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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恪与韦名美雪再度启程之时,已是冬月中旬。此次在庸城耽搁了不少时间,长安之中许多事都未来的料理,于是两人快马加鞭一路向北。

闽洲,回京路上最后一个州府。

李恪与韦名美雪从东门入城,只见城中人群熙攘,热情高涨,已然满是年节气氛。

到了闽洲之后,

李恪忽的高烧不断,无法起床,着实韦名美雪一阵惊慌。

当即在城内寻来了最有名的大夫为其诊病。

大夫诊完脉后,缓缓道:“这位公子旧病未愈再添疫病,老夫实在无能为力。不过老夫先开个方子,暂不知能否痊愈,但当可拖延一阵。”

李恪在庸城之时风寒本就未愈,后来庸城一阵忙碌,哪里还有时间估计自己的身体。

而从庸城一路行来,天气愈加严寒,如此之下李恪便是铁人只怕也支持不住。

再者庸城中疫气流窜,李恪本就已然生病,如此之下沾染上这可怖疫气只怕在所难免。

韦名美雪闻言正色,当即拿出王妃身份,命令那大夫无论如何也要治好李恪,言词之间甚为蛮横,丝毫不理会这大夫医术只是平庸。

李恪见状,急忙让韦名美雪放那大夫离去,一边咳嗽一边道:“我的身体......我知道......”

韦名美雪心中本已恼怒,此时听闻李恪还如此倔强,正要开口,但看到李恪那柔弱的病态模样,生生将已经到了喉咙的话给咽了下去。

“李仙齐......只怕也快到......到了......”

李恪早就知道自己可能会染上这疫病,于是离开庸城时便让韦名美雪的手下去通知李仙齐立即跟来。

韦名美雪虽然知道这一点,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生气,李恪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无论韦名美雪怎么说怎么做,李恪却丝毫不加理会,只凭自己喜好而为,实在让韦名美雪无奈。

“来人!”

韦名美雪瞪了李恪一眼立时喊到。

“照顾好殿下,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提头来见!”

韦名美雪话音未落,身影已经窜出房门。

来到楼下,只见韦名美雪翻身上马朝着来时路上急奔而去。

李恪知道他是去接李仙齐,当即也没有阻止。

虽然韦名美雪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但是李恪心中却是暖暖的,因为他知道,韦名美雪所说的所做的,无非都是为了自己。

是夜,韦名美雪前去接李仙齐尚未回转,李恪身子虚乏无法久撑,早早的便入睡了。

只是在睡梦之中,李恪隐约听到一阵“咝咝”的声音。刚开始李恪还以为只是外面的雪下得太大所发出的声音,可是后来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当即转醒过来。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