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自然知道此事,闻言当即恍然:“你是说把此事闹大?”

“不闹大点李治如何能甘心?”

李恪看

了看这园中的雪花,脸上浮现一抹冷色。

两人商议一会,正要散去,长孙无忌却从门外走了进来。

两人相互见礼之后,长孙无忌笑着道:“殿下如此频繁与莱国公往来,当真没事吗?”

长孙无忌在朝中向来不涉党争,此来人尽皆知的事。

而杜如晦则是实打实的楚王党。

以前那还好,毕竟李恪没什么实力。

可现在的李恪岂是以前的李恪?

长孙无忌这么问,除了想知道杜如晦到底如何打算之外,还想看看李恪到底如何打算。

杜如晦闻言,脸上露出淡淡笑意:“我向来行事只凭喜好,闲言碎语随风去,倘若有人胆敢牵扯楚王府......”

说着,杜如晦看了看长孙无忌,又看了看李恪,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狡黠,却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杜如晦已然说得很明白了,他的事绝不会牵扯到楚王府。

虽然他已经没有掌控朝政的能力,但长孙无忌知道,而今的杜如晦绝不会如表面上看到的这般简单,不然李恪何以与他结盟?

闻言,长孙无忌摆手笑道:“莱国公哪里话,楚王府深受陛下倚重,岂会害怕些许闲言,我也只是随

口一说罢了,国公切莫介意。”

说着,三人都笑了起来。

杜如晦和李恪都清楚长孙无忌的如此一问的用意,只是并没有明言,聪明人之间谈话,自当要简练。

三人再聊了一阵,杜如晦这才离开。

其实杜如晦今日此来还有一件事,那便是将自己与李恪的事与长孙无忌说清楚。可是长孙无忌如此一问之后,杜如晦便将此事咽回了肚子里,看起来,长孙无忌似乎已然认同,他自是不用多言。

待杜如晦走后,李恪回到楚王府,唤来李义府,问道:“李治安排的人调查清楚了吗?”

李义府恭声道:“已经调查清楚了,只要殿下下令便可动手。”

李恪点头道:“暂且待命吧,要你动手的时候会告诉你的。”

第二日,李恪早早起床,洗漱一番之后便出门去了。

卫斌跟在李恪身后,眼见主子在大街上东逛西逛一副闲来无事的样子,当即狐疑道:“殿下,你这是......”

李恪看了看卫斌,脸上露出一股春风般的笑意:“便是逛逛罢了,反正今日阳光甚好。再说我南下甚久,若再不出来走走,只怕这长安之中再无人识得本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