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头眉头紧锁,没好气的答道:“某怎么晓得!”

“队头……别是咱们错过了?”

“胡说!”队头呵斥一声,似乎是

感觉这话没有说服力,又补充道:“从长安西行,就数官道宽阔易行,怎么可能错过?”

“好好看着,别说废话!”

队头此时,心中隐隐有着一丝担心,面前的羊肉也变得毫无吸引力。

不会……真的把员外郎漏过了吧!

不能啊!

队头苦思冥想,回忆着从一早抵达驿站,一直到现在所有经过驿站的官人,没有看到一名附和军帖要求的人。

等等……会不会是使者微服而行,为了防备盗匪?

队头脸色忽然一白,脑海中各种想法潮水一般涌来,让他陷入了迷茫。

夕阳渐落,太白星已然出现在天边。

就在夕阳即将隐于天边的时候,望楼上突然传来卫士且惊且喜的呼声:

“来了!来了!”

来了!

夕阳西下,一队骑士奔驰而来,身上披散着金光。

为首之人,正是身着官袍的萧仲德。

听到此语,队头脑中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顿时抛之脑后,三下两下把羊肉下肚,敲击金钲聚兵。

一个五十人队迅速集结,在官道旁列队以迎。

“见过员外郎!”队正抱拳行军礼,站在马前。

“免礼……”萧仲德勉强点点头,旋即在家仆的搀扶下下马,晃了晃僵硬的身子,缓

缓走入驿站当中。

“快呈热水来!”家仆大声喊道,同时将银质的符券展示给驿将查验,这是萧仲德得以享受驿站待遇的凭证。

“喏、喏……”

驿卒忙不迭将热水呈上,两名家仆一边为萧仲德活动疏通筋骨,一边用热巾擦拭萧仲德的脸庞与四肢。

忙碌的动作让一边的队正忍不住撇嘴,不就是从长安到咸阳吗……真是娇生惯养的官老爷,某当年从定襄一路奔袭几百里,也不曾喊过一个累字!

见队正的脸色不善,萧仲德哪还不明白队正心中所想,可是自己这把老骨头,颠簸一下午,再不好好舒缓,明日就彻底上不了路了。

只得苦笑以对:“老夫年迈,让队正笑话了……”

“不敢。”队正拱了拱手,倒也不惧怕萧仲德。

即便萧仲德乃是吏部员外郎,但……吏部凭什么管府兵?

折冲府自有卫府、兵部管辖,何曾与吏部有一钱的关系。

“员外郎可曾用饭?”

家仆摇了摇头,说道:“我家主人未曾用饭,请足下备下饭菜,稍后再食。”

“喏。”驿卒连忙应道,一路小跑回到厨房,吩咐庖厨准备饭菜。

而萧仲德也被家仆搀扶着前往房间,缓缓靠在床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