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由之见状不由诧异:“房大人,您?”

房玄龄闻声长叹,对着李治道:“晋王殿下,此事乃是下官一手造成,下官......”

“房大人,本王还是那句话,本王不过是随便说上一句,您

当真也好,不当真也罢,本王无从干预。”

李治的话很是模棱两可,让房玄龄一阵不知所措。

而杜由之见状更是丈二的和尚,完全不知道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李治见杜由之一脸的困惑,当即笑着解释道:“杜大人,本王刚刚在与房大人讨论波斯,西域五道税银亏空一事,此事您可曾有所耳闻?”

杜由之闻言当即看了一眼房玄龄,只见房玄龄面如死灰,根本说不出话来。

杜由之对着李治拱手道,“回殿下,下官并不知道此事。”

李治点头道:“此事早在春猎之前,陛下就曾传下口谕让本王彻查。本王之所以没有赶上春猎,也正是因为此事。”

“不知殿下查到了什么?波斯与西域五道的税银为何会亏空如此巨大?”

杜由之问到。

李治道:“本王并未查到什么,本王只是觉得好奇,房大人身为户部尚,每年各地缴纳的税银都是一笔一笔清清楚楚的记录在户部的册子上的,为何房大人只在今年查到了亏空。”

“什么?”

杜由之闻言变色,当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李治的意思很明显,不止今年税银有亏空,往年也有,只是房玄龄并未查到而已。

“殿下,此言可当真?”

杜由之甚为大理寺

丞,专办这种朝中大臣,皇亲国戚的案子,听到这里,他已然明白李治让自己过来的原因了。

李治看这房玄龄,好整以暇的道:“房大人,此事是否当真啊?”

房玄龄闻言,脸上很是犹豫,然而最终还是面如死灰的点了点头。

杜由之骇然问到:“不知殿下可否知道一共到底有多少税银未曾如数上缴?”

刚才杜由之听到李治说了,今年光是波斯与西域五道便有百万,那往年大唐各地到底有多少税银亏空?如何想像?

李治看向房玄龄:“房大人,是您说,还是本王来说?”

房玄龄看了看李治,又看了看杜由之,最后闭上眼睛缓缓道:“三千万两左右。”

“什么?!”

三千万两!那足可以养活一支三十万的军队了!

杜由之的脸上满是震惊,双眼死死的盯着房玄龄,他万万房玄龄这个户部尚,尚省左仆射竟能瞒天过海到这种地步。

三千万两,以大唐的国情,那几乎相当于半个国家的税收,而大唐一统天下不过五年,也就是说每年至少有六百万的税银亏空!然而朝廷上下对此却一无所知!

“房大人!你当真是今年才查到此事?”

杜由之当然不相信房玄龄是今年才想起去对账,而后查到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