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保命的机会!”

李恪拉着杜如晦聊起关于朝堂中的一些势力纷争。

作为局外人,白宇听的是满头雾水,半晌没明白自己今天到这里来有什么意义。

楚王与这位尚说的事情自己一个字都听不懂。

片刻后,杜如晦似乎明白了李恪的意思,指了指白宇,低声说道:“楚王殿下,那我先去安排了,剩下的你与这位公子说就是了。”

说罢,他起身离开了。

这就让白宇更加懵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楚王殿下,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说就是了,我这烂命一条……”

“不,不是。”

“什么?”

白宇的话没说完,李恪就打断了他的话。

接着,李恪神色凝重道:“你救了房遗爱的命,算是立了大功,但我听房遗爱说了的,你身上背了十几条人命,此事属实吗?”

“是。”

白宇并不回避

“这是死罪,你这辈子都逃不了的,但我有个机会给你,若是你活下来了,以你的功劳,本王可以送你出关,或者让你去边疆,安度此生,前提是永远都不要回来。”

听到这里,白宇明白了。

刚刚先说自己背了十几条人命,又说自己长得像房遗爱,联合到现在说的这些,不就是想要自己假冒房遗爱去送死吗?

呵。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白宇咧嘴笑起来:“我早说了,我这是烂命一条,有什么大不了的?时间地点告诉我就好了,既然要做事,我就没时间陪你多说了,给我拿点儿钱,我得多出去玩儿玩儿。”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李恪也知道再说下去只会让两人都尴尬,默默地掏出自己的钱袋递给白宇,目送他离开杜府。

他倒不怕白宇今晚会跑了,楚王府在别的地方可能没有多少势力,但在长安,追踪一个人还是十分简单轻松的。

白宇离开,杜如晦回来了。

“殿下,吏部尚高士廉是太子的人,不好安插,所以老夫将他安排进了楚王府。”

“好,先让他呆在长安,以后有用的上他的地方。”

李恪微微颔首以示回应:“岐州一事是从房遗爱身上起来的,我已经跟白宇说清楚了, 到时候房遗爱有什么危险,肯定能用得上他

。”

“岐州一事到底该如何?殿下前些时日送回那具烧焦的尸体又是何意?”

杜如晦确认周围没有被人,这才小声地询问起来。

前些日子的那句烧焦的尸体让不少人以为楚王在岐州被害了。

李恪闻言笑道:“我要是不派人把尸体送回来,老李头会派十二卫的人过去帮我?”

“唉……正因为如此,事情才无法收场了。”

杜如晦唉声叹气道:“实际上只需要将房遗爱带回来就好了。”

“你以为这么简单?你知不知道房遗爱的心腹陈兴是奸细?”

说起此事,李恪面色阴沉:“陈兴是被收买的,邹发亦是如此。若不是我来的路上遇上了陈兴,房遗爱这辈子都不会怀疑到陈兴的头上,若不是陈兴被我派人拦截下来,陈兴车上的那些用来诬陷房遗爱的罪证被送到刑部,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到那时候我就会被冠上纵容部下通敌卖国、泄露边疆布防、走私等等数不尽的罪名……算了,不提了,反正此事到了这个地步,不会有人敢在提及了。”

“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有什么能随时调动几十名刺客的地方?”

正说着,李恪忽然话锋一转,神色凝重道:“这一次参与刺杀岐州一应官员的刺客足足有五十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