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所谓的“乙毗沙钵罗叶护”为什么不与自己的生死大敌交言呢?

李恪道:“这不正常。”

“因为你害怕,你心中有愧,你不敢与李靖说话。”

城楼下的乙毗沙钵罗叶护闻言忽的恼羞成怒,对着李恪厉声喝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与我这般说话!”

“来人!给我

将这狗贼乱刀分尸!”

乙毗沙钵罗叶护的声音很大,可是身后的波斯人先锋军却没有一人动弹。

乙毗沙钵罗叶护转身看向身后的波斯人先锋军,大声喝道:“你们胆敢抗令?!难道你们不怕杀头吗?!”

即便如此,五万先锋仍是一动不动的站着。

李恪叹了一口气看向乙毗沙钵罗叶护:“你不是道世间本就是如此吗?无论你如何挣扎,都逃不过最终的结局。”

“而今,你的结局,你可曾预见了?”

闻言,乙毗沙钵罗叶护阴冷的目光死死盯着李恪,脸上满是不言而喻的愤恨,一双长眉已经狰狞无比,看上去很是可怖。

李恪从怀中掏出一字并肩王的亲王玺印,一手抓着对着城楼下的波斯人先锋大奖哈立德,阿拉伯人大将忽邑汗,吐蕃人大将特玛道:“波斯,阿拉伯,吐蕃三将接令!”

“末将特玛!”

“忽邑汗!”

“接令!”

特玛与忽邑汗两人急急下马,行至波斯人先锋军正前面,跪在了大唐一字并肩王的玺印之下。

大唐亲王的玺印的作用远比乙毗沙钵罗叶护想像的要大,更何况此人并非真正的乙毗沙钵罗叶

护,与李恪斗法,无疑是自掘坟墓罢了。

李恪朗声道:“战为民生,民为战力。战火一途,终归杀戮。本王命你们速速退兵,各回守地,大唐事了,本将自有安排!”

“末将得令!”

“吐蕃大军!阿拉伯大军!开拔班师!”

特玛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下达了将令,因为他已经看清楚了这里的一切。

而且他也清楚,比起西突厥,大唐才是他们能够真正依仗的大树。

因为他在出征前,就曾得到过松赞干布的训斥,一旦不敌,速速投降,切记不能给大唐以出兵吐蕃的理由与借口。

至于忽邑汗,此时此刻更是再清晰不过的看见了乙毗沙钵罗叶护的野心与狡猾。

而且他也清楚知道当年的波斯之战,一旦大唐誓不罢休,届时整个西域都将毁于一旦,他所率领阿拉伯人将再无任何立足之地。

今日李恪给他机会,让他们退去,他们岂敢不给李恪这个面子?

更何况刚才李恪已经说的很清楚,今日之事,大唐可以既往不咎,等这里事了,李恪对他们自有安排,并没有打算斩草除根。

大唐兵锋不可敌,此时已经成为所有人心目中的一致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