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几个嫌犯都面面相觑,目光闪烁,似不知该如何回答,更有一人偷偷瞥了一眼李治。

“见过......”

那嫌犯支支吾吾的应了一声,而后急忙低下头去。

不料那人刚说完,李恪猛的一拍座椅扶手:“大胆刁民,东宫封禁,李愔任主事之人,须臾不得离开半步,岂是尔等能见到的!”

“我们......没见过......没见过......”

那嫌犯见状急忙改口,脸上满是胆怯之色。

这嫌犯的一

番转变,让堂上李治顿时黑脸,当即沉声道:“休得胡言,见过便是见过,没见过便是没见过!”

“回王爷的话.......我们......我们......”

“你们到底见是没见过李愔?”

李恪不急不忙的问到,那声音便如催命罗刹一般幽深,似这几人说错一句话便要让其人头落地一般。

“我们没见过!”

那嫌犯最终一口咬定没有见过李愔,而后立即垂首,再也不言。

闻言,李恪转身对着李治道:“这些嫌犯将几车银钱送往李愔封禁的东宫之时,他手底下的人难道看都没看一下就收下了吗?”

“如此数目巨大的钱两,他手底下的人就算再不识趣,那也应该理当上奏李愔,而后李愔亲验,得了李愔允准之后再收下。”

“如这几个嫌犯所言,他们并未看见李愔,那也就是说要么李愔根本就不知道这几车银钱,要么就是他手底下的人根本没将此事上奏。”

说着,李恪再度看向几个嫌犯,冷冷问道:“你们前去东宫送礼,理应见过一两个李愔手底下的千牛卫,尔等可曾报得出姓名?”

话音落下,堂下嫌犯都是一脸茫然的不知所措,倒是

堂上的李治摆手道:“诶楚王兄,你也说了这几车银钱数目巨大,千牛卫又不傻,如何会将姓名告知这几人?”

说着,李治走下堂来,对着李恪道:“即便这几人都未曾见过李愔,但除开你说的那两种可能,还有一种便是李愔早就知道会有人前来送礼,他早已交代下去,所以这几人才没有见过他。”

李治始终断定李愔是在收受贿赂,所以无论这些见没见过李愔,他都能将其说成是早有预谋。

不料李恪闻言,了然笑道:“那如此说来就更奇怪了,既然李愔早就知道这几人为来长安送礼行贿,那为何还会让这些人如此招摇?我可是听闻这些人曾被巡防营的人拦下来过。”

当初这些进城之时,李靖曾让巡防营的人暂时将这些人扣押了起来,而这几车礼物,为了引得李治出手,李靖并未查封,所以这些人才能顺利的到东宫送礼行贿。

而如此一来,这些人等同于已然暴露,然而李愔却依然没有阻止,此事无论如何也说不通。

“哦?竟有此事?”

李治闻言露出讶异之色,沉思片刻道:“若是因为他们奉了死命,务必将这几车银钱送到东宫,那也可以解释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