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段神话(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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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元铮并没有就此晕厥过去,意识快消淡光的同时,他紧紧守护住心灵中的最后一丝清明。
‘归元镇海术’助我。
他在心中狂吼。
这个时候也没办法了,只能运行父亲留下来的‘归元镇海术’来试试,这奇绝的内息法不光是用来恢复功力jing进修为的,它还是修心修神的不二法门,还能定心镇神。
此刻,归元镇海术一经运转,把遭到魂识攻击的乱七八糟的意念收敛在了心灵深处,并在心灵之外加上一道强力防护网,因为元铮体内是父亲留下的jing纯先天真气,虽说能应运的不多,但用来围守心灵还是绰绰有余的,只要守住灵心不灭,就有可能与之斗争。
意识消淡是因为那粒魔识一冲进来就撵走了元铮脑窍的意识,它的力量很强,只在一瞬之间就将元铮的神念挤压到了无限狭窄的程度,使他感觉脑袋都要炸了似的。
最后一丝清明失去之前就是自己唯一的自救机会了。
他泡了近十五的药浴,体质可谓强到极致,正如元昌所说的那样,元铮是铁骨钢筋铜皮毛,包括五脏六腑经脉百骸都被淬炼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坚韧极致程度。
在父亲灌顶大输时,又被他的先天真气洗涤,体质纯度更胜以前一筹不止,其后又融合了父亲jing纯的先天真气,此时此刻元铮的这副身体,可以说是旷古绝今的强悍。
肉身强大的人,jing神和心志神念等都变的无比坚韧,因为它们所处的环境不同,受强悍的同化,想不沾染上强悍的气息都难。
但是对于元铮这样一个没修练过任何魂术的人来说,他的脑窍中真没有半丝淬炼出来的所谓‘魂力’存在;
而入侵到脑窍的魔王魂识却在进一步扫荡元铮的脑窍,他就不信找不到半丝‘魂力’,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个潜力奇大的家伙,若能在他身上夺舍重生,自己再回到颠峰状态也不是什么难事,就以此子的强悍体质而论,加上自己的修行经验,返回颠峰的修行会以一ri万里奇速推进的。
魔王魂识这么想着好事,更飞速的在元铮脑窍中运转他的魂识搜寻属于元铮的‘魂力’,但在一遍一遍的搜寻之后他失望了,这躯体的主人除了拥有强悍的体质和被强化了的心志、jing神、神念等,完完全全没有凝炼出一丝属于他的魂力,这、这、这怎么可能啊?
一个修为储备达到先天大成境的强者,他的脑窍中不可能没有半丝魂力的存在啊,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魔王魂识简直不想相信这是真的,在他悠长的生命中,还是头一次碰到这样一个怪物,难道是云天老儿设计害我?这个老东西,死了也不忘算计别人?
找不到‘魂力’融合自己的魂识,自己就无法夺舍这具躯体,纯粹的魂识是‘jing神式’的,不具备任何攻击力,它虚无缥缈,看不见,摸不到,它只是一个烙印。
对方的心志神识若够坚韧,自己完全没可能驱逐掉人家啊。
夺舍重生和穿越寄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靠,完蛋了,老子命不好啊,怎么碰上这么一个怪胎?
魔王魂识在元铮脑窍里咆哮起来,因为他的魂识之力有限,只能暂时压制元铮的jing神与神念,一待他缓过气来,其强大的jing神力会向自己展开反击。
但是,一代魔王的魂识何以如此脆弱呢?连夺舍都不能吗?
其实,这就要归功于那道布满七彩秘咒的帛了,在过去万余年的时间长河里,这道七彩秘咒把黑盒中镇封的这粒魂识淬炼的只剩下了最纯粹的jing神烙印,它不再拥有半星半点的魂力,一般来说,强大的魂识是结合了魂力而存在的,就如同人的身体一样,魂识是‘脑’,魂力是‘体’,若没有魂力承载魂识,它就如同无主孤魂。
元铮的身躯还在战栗,但渐渐也稳定了下来。
此时,元昌、竹菊二婢都跑了来,乍见元铮的状态,虽然震惊,但也没人敢惊扰他。因为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元铮走火入魔了,谁敢惊扰他?
“老管家,少候他、他是怎么了?”
竹儿吃惊的望着跌坐在地上的元铮,此时,他已经凭借强悍的体质又坐了起来,运行‘归元镇海术’稳定着絮乱的心神,积蓄着心力,准备随时反击袭脑的魂识。
但脑袋里仍是嗡嗡的轰鸣着、剧疼着,让他有一种想把自己脑袋砸开的冲动。
越在这种时候,他的心念也越更加冷静,之前与昌伯有过不少交流,也从父亲对圣煌拳中的领悟经验中得知了不少东西,所以元铮守紧一丝神明,蓄力以待。
偏在这时,还抓在他手里的那方满是七彩秘咒的帛却化成了丝丝缕缕的七彩流光,下一刻,这些光芒沿着元铮的手就逸入他的体内去。
呃,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神奇的变化也看在了元昌、竹菊二婢他们眼中,更是不敢妄动了,只是把三双紧张的目光盯着元铮。
元铮自然也感觉到了手中的变化,七彩光丝逸入身体后,穿经过脉,逆行而上,至脑窍时,又化为一串串符咒河流淌狂泄。
这七彩符秘咒正是魔王魂识的克星。
当它流淌入了元铮脑窍后,那狂窜的魔王魂识惊恐万状,比刚才还要更猛烈的奔荡起来。
奈何七彩符秘咒已在一瞬间形成了一个符罩,密布于元铮脑窍之中,严严实实将魔王魂识困锁在了这里,同时它也释放出了元铮被挤压的神识。
头疼裂的元铮顿感一阵的清快,头疼裂症不治而癒,他不由长长舒了口气。
脑海中那光灿灿的七彩符世界渐渐凝缩,把那jing纯的魔王魂识又镇压了起来,显然,魂识没多少反抗能力。
“七彩,你这jian狡之辈,原来一直在算计本魔王?”
元铮脑窍中轰然响起了一个陌生而愤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