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毒,是不是毒烟,说不准。”墨鸦接道。

“撤。”谷璞见匈奴骑兵队伍中分出三百多骑向峭壁冲来,立马下达了撤退命令,“带着你的人,去下一个地点。”

韬点了点头,带着自己一屯的人开始撤退。

峡谷两侧的峭壁,只有他们这一侧,有条不怎么宽的缓坡路,可以供骑兵行进。

对面的峭壁,普通人凭双手双腿,一个人很难抵达。

不然,谷璞一定会派一屯人马去在对面峭壁。

而就这么一会的功夫,韬屯的人,射杀了三百以上的峡谷内的匈奴骑兵。

若非韬屯士卒新兵过半,箭术平庸,射出的箭矢没个准头,这个战绩,至少还会再翻一番。

谷璞等韬屯的人从自己的视线消失,才不慌不忙骑马走人。

策马自缓坡而下,他便勒马转向缓坡底部左侧的密林。

进入密林时,就见张弓以待的威屯人马。

墨鸦挑了挑眉,伸手驭使几只乌鸦飞出密林。

不一会,一只乌鸦单独飞了回来。

“果然,对面树林还有一屯人马。”墨鸦在心底默默评估道:“突然发动袭击,两波箭矢,怎么也能射杀一百骑,剩下两百骑的反击……恐怕会造成一定的伤亡。”

“咚咚咚……”

杂乱又颇具合拍韵味的马蹄声,打断了墨鸦的评估。

如何面对三倍的敌军,马上就会答案。

“嗖~”

谷璞率先射出一箭,三百匈奴骑兵中发号施令的头领,随之落马。

他的箭矢破空声,就是攻击的命令。

结果与墨鸦设想,大有出入。

两屯人马发动突袭。

箭雨自从发起,就好似真的大雨雨滴一般,一点休止的意思都没有。

而匈奴骑兵的死伤,基本上是箭矢数量的三分之二。

墨鸦还发现,威屯和对面的右屯的箭矢攻击,和各国军队的弓箭的攻击,有明显的不同之处。

箭矢是不间断的!

两屯人马的箭矢,从一开始,连绵不断。

他附近的威屯士卒,分成了三波。

第一波射出箭矢时,第二波已张弓等待,第三波刚刚搭弦。

等第二波射出箭矢的时候,第一波又在搭弦。

而第一波拉弓之际,第三波刚射出箭矢。

如此轮转,堪堪五十二人,却造就了一场接连不断的箭雨。

加上对面的一屯人马。

每次三十几箭,不断绝的射击。

只瞄一段丈许宽、十几丈长的道路,哪怕是新兵,也是战绩斐然。

匈奴骑兵的艰难反击,确实给两屯士卒造成了一些伤亡。

可相比威、右两屯割韭菜似的战果,自身的伤亡,微不起眼。

不足一盏茶的功夫,威、右两屯的伏击,以三十几个匈奴骑兵的逃离,宣告结束。

“派人将伤员送回军中,补刀,捉马。”谷璞转头高声发出命令,自己骑上战马,朝着逃跑的匈奴骑兵追去。

补刀,自然是补给道路上那些战斗力受损或失去全部战斗力的匈奴伤员。

捉马,则是捉死去的和受伤的匈奴人留下的或狂奔或躁动的战马。

墨鸦和白凤对视一眼,纵身飞掠,跟上了一人一骑,追赶三十几个匈奴骑兵的谷璞。

“我们一直不出手吗?”白凤贴近问道。

“你想出手就出手呗。”墨鸦无所谓道。

“我记得你表示效忠还没几个时辰吧。”白凤不喜欢墨鸦这种好像了看破一切,却只字不提的模样,讽刺道。

“伱我现在的身份,需要参加这场战争吗?再说了,敌我数千人的战争,你我二人之力,即便是倾尽全力,又能改变什么结果?”墨鸦轻笑一声,这小子,真不叫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