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甲:“太可怕了,为了来我们学校读,她居然拿命威胁你爸。”

女生乙:“上次音音车祸,就是她指使人干的,有这样的姐姐还不如没有。”

“你们刚才听见了没,老何头说她等下再迟到的话,就罚四十分钟的马步,你们猜她会不会迟到?”有人问道。

“哈哈哈……二十分钟之内,她要是能从校长室赶回来上课还不迟到的话,我就直播倒立四十分钟!”

其中一个脖子挂着土豪金链的绿头发男生,背对着窗户的方向笑到面部扭曲。

笑着笑着,发现大家的视线全盯着教室门口的方向,神情各异……

陆梵就站在门口那里,一句不落得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怎,怎么可能?”他不可思议地自言自语道。

有几个男生当场起哄:“兄弟,直播的时候记得叫我们看啊。”

“音音,该不会你爸又走后门了吧?”绿头发男孩的脸有点疼。

陆音音抬了抬下巴,不置可否:“谁知道她又耍了什么手段。”

整个圣阳学院的学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校长是出了名的“规矩帝”。

任何学生不论家庭背景,不论学业水平,一旦犯错必将严惩!轻则在校长室喝一整天的茶,重则留级留校察看不予毕业。

而圣阳学院创办至今,有且仅有一人因各种“不可抗力”的因素留级三年,且性格孤僻冷漠,大家都叫他“铁壁男”。

虽然“铁壁男”屡次违反校规,情节严重甚至已经到达了某种巅峰的境界,但他时常为学校争光,对留级的处分也全无异议,校长这才拿他没办法。

可陆梵算什么,校长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分钟内放走她。

陆音音蔑视着陆梵那道随时散发着纯天然乡土气息的身影,“以后有她好受的!”

“……”

陆梵全程不不作声,笔直地站在门口,清冷的目光打量着教室里的一切。

一人一桌,间距一米。

井水不犯河水,挺好。

直到上课铃响了,班主任老何头夹着一份课件出现在她身后,“我让你去校长室报到,怎么滴你没去吗?”

陆梵手上抱着一摞刚从校长室抱回来的新,淡然应道:“报到完了。”

“……”

老何头瞪着金鱼眼,难以置信了好一会儿。

“有座位的都给我坐好,没座位的自己找空位坐!愣着干哈呢!开始点名!”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班里其他同学皆怵然一惊。

唯独陆梵,淡定地走向后排。

班级空位有两个,并列在最后一排。

她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刚坐定,隐约听见一阵嗤笑声。

右前桌是个面善的女孩,回头好心提醒了她一句:“这里有人了,你还是换一个吧。”

有人了?陆梵眼角微黯,心想既然是别人的座位,她就不该入座。

正要起身,教室后门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嘭——

门板显然经常被踢,摇摇欲坠地晃了几下,一个身穿黑色球服的男孩走了进来。

男孩又高又瘦,抬着下巴行走的姿态全然目中无人。

“下次迟到记得走前门,后门再踢就坏了!”

“……”

他对老何头的话充耳不闻,还没走到陆梵身前,提着干瘪包的指头倏然拽紧。

“啊?!”

一片惊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