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陆梵后发制人。

想到一种可能,她出声再问,“你害怕我?”

“呵……呵呵,我怕你?你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

叶迟晟干笑了两声,习惯性地起身回怼她。

顿时又想起什么,连忙坐了回去继续捂紧自己的脑门,接着往下说,“是,我是听别人说你很厉害,不仅能断人生死,还懂风水,不少有名的风水师还拜你为师,但你这样……不觉得瘆人吗?”

瘆人……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她了。

师父说她四岁那年,有个妇人带着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上山祈福,年纪尚小的她趴在婴儿车旁冷不丁说了一句,“他明天会死。”

结果那妇人狠狠白了她一眼,连香油钱都不给就下山了。

第二天,妇人带着死婴来找师父理论,非说是她咒死了婴儿。

从那之后,去灵合寺上香的人逐渐变少了。

周围的人都说她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恶毒,阴沉沉的模样也瘆人得很……

师父也告诫过她,好心提醒并不等同直言不讳,万事谨言慎行方为行为处事之根本,否则必适得其反,事与愿违。

想到这里,她站了起来,恭敬且诚恳地弯腰致歉。

“对不起。”

叶迟晟震惊的同时,伸手婉拒,“别,我受不起。”

陆梵站在原地,深思熟虑后说道:“虽然我收了叶阿姨的好处要保你平安,但我和她的看法不同。”

叶迟晟忍不住看向她,“什么意思?”

“我支持你另寻新欢,不论男女,只要他们八字与你相合,十二月前结婚即可。”

顿了顿,陆梵补充道,“但那个白淼淼真不行,你们面相卦象以及八字都不合,迟早要分。”

“你说真的?”

看到她真诚地点头,叶迟晟不知觉地放松了对脑门的警惕。

他还以为她是为了讨好他母上大人,才说他们八字相冲这些话。

“既然我们误会解除了,那你能不能……”

啪嗒——

叶迟晟刚要提出合作的话语,在看见从她宽松的睡衣掉下来的一块带血的“纸片”后,噎住了。

陆梵提了提肩膀,这才发现覆在伤口的卫生纸不在了。

低头一看,染血的卫生纸此刻正躺在她脚边,形状和画面有些难以描述……

再看叶迟晟的反应,果然想歪了。

“你等等,我去一趟。”

叶迟晟二话没说,转身冲出大门。

他前脚刚走,后脚福伯带着人送晚饭过来。

福伯命人将菜碟端了进来,转头看见陆梵正在处理化脓流血的伤口,于是上前帮忙。

没过一会儿,叶迟晟回来了,并从湿漉漉的衣服里掏出一盒“姨妈巾”,递给她,“家里女佣那借来的,先用……”

剩下的话,埋没在陆梵挽起的袖子里,那道鲜红的伤口中……

陆梵:“……”

福伯一看瞬间明白了什么,于是转移话题道,“陆小姐,夫人让您今晚住在这,明天还得再聊聊订婚宴的事宜。”

见陆梵没作声,接着又说,“桌上那些菜是新来的厨师做的,您今晚先吃吃看,要是喜欢,明儿我就把他接到圣阳宿舍负责您的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