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桐对他笑笑,整理一下衣襟,“趁着时间还早,郎君去侯府,今晚一过,性质就变了。”

“为什么?”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妾身是大妇,怎么能把郎君拖在身边,快去吧,不用担心我,妾身都孤独十几年了,现在有孩子陪着,哪里需要你,万一忍不住…坏我好事。”

陆天明一头雾水,张之桐却抱着他亲吻后直接推出门,“郎君要做大事,做大官,等他们都求郎君,妾身自然会到陆家。”

有道理,门口对张之桐抿嘴笑笑,两人挥手告别。

来到中院,对着空中的月色叹气,

从头到尾,只有自己把自己误导了,张之桐作为女人,一直在舍命幽会,不过是因为自己说一句孝顺善良就沦陷了。

战胜孤独,就能战胜世界,原来是这个意思。

晚上戌时,陆天明大步向南走,校尉簇拥着来到刘家。

爷孙俩还没睡呢,陆天明就像个刺猬,碰不得亲不得,完全没法谈事,这么狂妄的性格,要么是狂生,要么是别人的狗。

正发愁如何交代皇帝,下人突然汇报,陆天明返回来了。

爷孙俩大怒,太不尊重人了。

陆天明摸着肚子进门,一脸坦然,“我的药在国公府,这下好多了,刘兄怎么跑了?国公府又不吃人。”

刘炳惊讶看着他,“你去吃药,干嘛胡言乱语?”

“废话,不吃药老子跑那么快做什么,饿了,搞点吃的过来。”

爷孙俩好像摸准他的脾气了,顺毛捋的犟种。

招呼重新上点吃食,陆天明不仅吃菜,还自斟自饮喝酒。

爷孙俩无声看着他,陆天明开口活跃气氛,“侯爷只有一个儿子,夫妻俩英年早逝,侯爷当时怎么走出来的?”

刘效祖咳嗽一声,“悲伤没用,人死不能复生。”

“哦,晚辈问了句屁话,这世上的误会皆因思维不一致而生,人与人的关系是相互的,你相信人家,就认定人家也会相信你,可你怎么证明自己相信人家呢,这是个悖论。”

刘效祖眼神一亮,“善,天明悟了。”

“晚辈没悟,但时间紧迫,有大山挡路,晚辈只能绕路,将来再铲除这座大山。”

“那得很久的将来了。”

“管他呢,至少得知晓是座大山,至少得知晓自己绕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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