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半天萨满教的教义,陆天明揉揉眼。

外面的校尉进来说前院搬空了,吴惟英无喜无悲,一脸的无所谓。

“侯爷好心态。”

络腮胡慢慢扭头看了他一眼,“陆大人,你自己说吴某没有叛国,否则现在被除爵了,吴某很感激,但你也不用来折腾,家里真没有银子。”

“哦,你家那两个店铺呢?”

“锦衣卫抄了啊。”

嘭~

陆天明一拍桌子,脸色大怒,“抢老子的东西,十万两也不怕撑死,走!”

吴惟英被搞得一愣,敢情你不知道啊,陆天明已经消失在廊道。

门外百姓们看到校尉真的搬侯府东西,有点佩服了。

也就是桌子椅子、锅碗瓢盆等日用东西,直接放到东英楼门口。

刘炳已经在等他,笑呵呵拱手,“陆大人,刚刚修完,需要散散潮气,家具配齐,无需您去找。”

“白捡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呃~您收房吗?”

“收,我说刘兄,你没有挖地道吧?”

“陆大人说笑了。”

“我怕了你家,躲在暗处时间太久了,有没有觉得太阳刺眼?”

刘炳笑呵呵的面容慢慢消失,“陆大人,你不用逮谁咬谁。”

陆天明咧嘴一笑,“咬这个字用的好…”

还没有撂狠话,刘炳突然大声道,“对不起,刘某道歉,非常抱歉,嘴皮子犯贱,赔罪二千两,您别介意。”

这么害怕?

这死样子还不好说什么了。

陆天明挠挠下巴,对身后的校尉道,“到会同馆请我姐夫过来,回皇城把胡三春、郭石头、董成虎都叫来。”

刘炳躬身虚请,陆天明立刻跟他进门,没有到后院,校尉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搬进去。

扭头上楼,直接坐在雅间窗口的椅子中,

刘炳跟着坐到对面,他在斟酌如何开口,陆天明淡淡说道,“账本早烧了,上次就跟你说过,奸细刺杀我,不是因为我掌握账本,而是他们认为我看懂了账本,阳武侯的妾室也因此送命。

其实我们都看不懂,上面如同鬼画符一样,当初完全没多想,事后才晓得那是秘本。

你们刘家以为的秘本是生意走私伙伴和贪墨的官员,东虏以为的秘本是奸细名单,所以他们不要命的刺杀我,而你们又不知秘本与东虏有关,这就是咱们信息差别,明白了吗?”

刘炳在努力想他的话真假,陆天明又淡淡说道,“刘兄,你背后说人坏话,不是个好朋友。

你们告密,皇帝以为我拿了账本,老子真是冤死,这事又没法解释。

咱们抛开这一切不说。刘炳,你认为皇帝掌握了账本能怎么样呢?难道能问罪一群贵人?

皇帝不是神仙,没有力量,光有大义屁用不顶,他若问罪,大明恐怕又要帝位交替了,或者直接把朱明折腾没了。

那你们惦记账本做什么?与人做交易?这不与阳武侯一样吗?

你看,转来转去,刘家就是纯纯的贱,不仅嘴贱,脑子更贱,爷孙都是纯粹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