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耶律宏良醒了酒,一睁眼睛就看见门外有下人在等候,耶律宏良赶紧穿好衣服出了门。

在耶律宏良看到信的时候,他并没有为楚湘俊做的觉得而高兴,耶律宏良紧皱眉头,赶紧派人快马加鞭把楚湘俊追回来。

耶律宏良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回到房间摔打东西,楚湘俊的这一举动让耶律宏良感到异常的愤怒。

耶律宏良的愤怒也不是空穴来风的,因为这时候耶律宏良是辽国的最高首领,国家刚刚立了女王,还没有走向成熟,这时候去征战无疑是自寻死路。

再有就是楚湘俊走的时候竟然没和自己商量,这让耶律宏良这个大将军感到自己的权威荡然无存。

可尽管耶律宏良再怎么愤怒,他也不会对楚湘俊怎么样,因为耶律宏良心里清楚,以后想要稳坐江山,甚至是打天下,都需要楚湘俊的帮助,所以耶律宏良现在只能将楚湘俊追回。

话说楚湘俊一路向西行进蒙古,军队的行军速度当然比不上单匹快马,天亮的时候楚湘俊也不过才行走了不到二十里路,因为出发的时候都已经后半夜了。

楚湘俊很快便被耶律宏良派出的快马追上,在接到召回命令时,楚湘俊心里有些不自在,因为楚湘俊不是那种会听从管教的人。

耶律宏良的召回命令无疑是在命令楚湘俊,因此楚湘俊心里十分不爽快,但尽管万般不爽快,楚湘俊还是得硬着头皮回去。

楚湘俊虽然回去了,但是却没带着军队回去,楚湘俊是单枪匹马赶回去的,命令萧安平暂时管束军队,并且全军坐在原地休息,楚湘俊觉得回去可以说服耶律宏良让自己继续向蒙古进军。

楚湘俊回去直接去见耶律宏良,此时耶律宏良脸上都是僵硬的,但是见到楚湘俊的时候,耶律宏良还是把笑脸伪装上了,虽然笑起来有些不自然。

“我说湘俊呐!现在咱们国家还未立稳脚跟,不能这么着急去征讨。”耶律宏良说。

“这个问题湘俊也想过,只不过我往更深处想了一些,现在南方形势混乱,我们要是不快点扩张地盘,很快就会被南方列国吞并的,我们国家的人口太少,军队也少,这个时候我们必须快点扩充军队啊!”楚湘俊说。

“湘俊的爱国之心本座心里明白,可是我们要切合实际一点,蒙古虽然没有正统的军队,但是他们个个都生长在草原中,每个人都身强体壮,我们军队就这点精兵,而且在与完颜宗弼交战的时候还损失了一半兵力,老兵已经所剩不多了,难道湘俊要指望着新兵去征讨吗!”耶律宏良虽然话语有些酸,但说出的态度还是很柔和的。

楚湘俊知道耶律宏良心里想的是什么,虽然楚湘俊自命清高,但此时耶律宏良宏良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而且还是自己走向将军之路的领路人,楚湘俊心里还是有些感激耶律宏良的,所以并没有对耶律宏良当面顶撞。

“将军说的对,是湘俊考虑尚浅,还望将军海涵。”楚湘俊最后还是退让了。

耶律宏良也看出来楚湘俊不是真心退让,只不过不好和自己这个顶头上司对着干,耶律宏良已经看出了楚湘俊不服管束,如今楚湘俊已经坐上将军之位,在辽国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要再想管束楚湘俊,几乎是没有可能了。

耶律宏良十分后悔让楚湘俊晋升的这么快,可是楚湘俊的能力是耶律宏良需要的,没有楚湘俊,耶律宏良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回上京城。

两人都开始有些排斥对方,但又彼此都依赖对方,两人陷入一个非常矛盾的点。

楚湘俊十分不爽的回去把军队带回了城,闷闷不乐的楚湘俊没心思做别的,直接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生闷气。

采儿看见楚湘俊回来非常高兴,但又知道楚湘俊脸色不好肯定是吃了耶律宏良的约束,知趣的采儿没有去打扰楚湘俊。

楚湘俊一整天都躺在床上,他并没有睡觉,而是在思考未来要何去何从。

楚湘俊在脑海里把辽国的情形又过滤了一遍,区区一万多人的军队,很难想象如果其他国家的军队攻来回发生什么后果。

楚湘俊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就算不是为了国家,就算为了自己也要马上征兵,但是辽国上下就这么多人,就算强制抓丁也凑不够一支庞大的军队,这可难坏了楚湘俊。

就在楚湘俊一筹莫展的时候,楚湘俊不经意往门外一瞥,一个人影正在门外往自己房间里塞信封,楚湘俊急忙起身跳下床,快速将门打开,但是只有一个信封掉在地上,门外并没有人。

楚湘俊捡起信封,在信封里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征兵去白山。

楚湘俊恍然大悟,他自己都忘记了,在长白山一带生活着许多游牧民族,这些游牧民族虽然归属辽国管辖,但却在辽国编制之外,那一带的游牧民族非常多,只要将他们收入麾下,自己的队伍肯定会壮大很多。

楚湘俊惊喜之余也在思考,给自己接连两次送情报的人到底是谁呢?

给楚湘俊送情报的都是潇潇,潇潇每次都是偷偷摸摸给楚湘俊塞信封,楚湘俊一介肉身之躯,当然捕捉不到潇潇的影子。

这次楚湘俊并没有着急执行计划,也没有去和耶律宏良商讨,而是自己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抽身去征兵。

楚湘俊心里想的是把那些长白山下的游牧民族全都收到自己麾下,他不想让耶律宏良控制他们,只要自己有了壮大的队伍,耶律宏良就再也管制不了自己。

楚湘俊急忙派人去传唤萧安平,了解辽国情形的亲近人中,只有萧安平是楚湘俊最信任的,楚湘俊想与萧安平商讨一下征兵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