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早朝格外热闹。

千洛提前了许多到,可下面武百官却早已经等候在大殿前。

看到千洛,就开始上奏。

“皇上,西武帝最爱他的太子刘景和,昨日知道刘太子被囚禁,西武帝已经开始屯兵。”

“这么快?就开始屯兵了?”千洛一脸诧异。

“皇上,据探子来报,西武帝昨晚连夜屯兵,就目前已经有30万大军集结,随时准备出发了。”

“皇上,不止西夏,南越也开始了动作。若再不释放两国皇室和使者,咱们东宁怕是要受到两面夹击。”

“何止两面夹击?秦王世子已经趁机离开了京城,先帝驾崩后,秦王始终称病未露面,其狼子野心不小。皇上,若是不放人,东宁怕是要腹背受敌。”

……

大臣们之间你来我往,整个朝堂上显得尤为浮躁。

皇帝不过说了一句话,就被怼了30句,简直毫不夸张。

有了大郎傍身的君庭,今日神清气爽。

打不打东宁的,他压根儿就不关心。

皇上就不是个凡人!

这些凡夫俗子,凡间琐事,对他来说,都是浮云。

这不,下面这些嘴皮子都要磨起血泡了,上面那个还在剥花生吃。

吃了花生,又吃绿豆糕,再吃黄金酥。

还都不是宫廷做的。

“皇上,都火烧眉毛了,您怎么还吃得下东西呢?”

见千洛眉头微皱,君庭立马就跳了出来。

“皇上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吃不下东西了?火烧眉毛了?火在哪儿?你眉毛不是还在吗?”

那些礼亲王一派的大臣,一见礼亲王如今已经彻底站队了,立刻就不说话了。

与礼亲王不是一派的,继续开骂。

“礼亲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分明知道火烧眉毛就是一个比喻。如今形势危急,东宁危在旦夕,你作为亲王,不仅不行使中令的职责,多加以劝诫,竟然还在一旁说风凉话。其心必异!”

指责礼亲玩的,是当朝太保刘云旭,跟太师胡泽玺,镇国公萧胤并称三公。

因为年岁大了,被特许没有急召不用来上朝。但在朝中却依旧有很多弟子门生,且多是武将。

比如城卫军哪怕骠骑大将军李毅已经将君景浩看管得如此牢固,却依旧有人将他放走,就知道这太保的手脚伸得有多长了。

君庭被指责“其心必异”,一点都不气。

他“嗤”了太保一声。

“有没有异心也不是你说了算的。本王又没吃你家一口大米!”

萧胤也赶紧帮君庭:“太保,专注自家,少说别人。”

太师胡泽玺:“‘其心必异’这种话,太保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一方面,我朝有诽谤罪。另一方面,老夫也可以猜测,太保平日不来上朝,今日却来上朝,是不是因为暗中跟谁有什么勾结?”

君庭跟君千洛是两块滚刀肉,又连着被萧胤和胡泽玺怼,太保刘云旭很生气。

好歹他年龄比这二人大,资格比这二人老多了,这二人竟然这么说他!

他愤怒地看向千洛。

“皇上,老臣忠君爱国、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太祖皇帝、先帝,都有目共睹,能得到太保这个殊荣,也是先帝给老臣的。如今太师如此抨击老臣,还请皇上还老臣一个公道!”

“那你要不要先还本王一个公道呢?”君庭又掺和进来。

然后,两边大臣就又是一番唇枪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