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赵蒙生将自己的心腹召集到家中。

这些心腹们看到赵蒙生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谁也不敢先开口。

房间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烟灰缸里的烟头堆积如山。

仿佛是一座座沉默的火山,随时都可能爆发,诉说着压抑的情绪。

眼看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与赵蒙生关系最为亲密的祁同伟终于按捺不住性子。

压低声音问道:“赵记,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们犯了什么错误,惹您生气了?”

祁同伟的话音刚落,其他心腹们纷纷抬起头,满脸疑惑地望向赵蒙生。

赵蒙生抽完最后一口烟,慢慢地将烟头摁灭,但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他的眼神就像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澜。

赵蒙生缓缓地开口说道:“你们在座的每一个人,我都对你们寄予厚望,希望经过一番历练之后,能够让你们主政一方。”

“然而,今天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想知道,你们还有多少不好的事情瞒着我?现在,就先来跟我交个底吧。”

众人听到赵蒙生的话,全都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祁同伟第一个站出来,他一脸问心无愧地说道:“赵记,我可以保证,我绝对没有隐瞒任何事情。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够好的地方,还请您明示,我一定会改正。”

又想了想祁同伟在说道:“赵记,我就和陈阳旧情复,没有告诉您,今天才告诉您。”

赵蒙生点了点头,又点一根烟,把目光看向了他最得力的干将钱为民。

钱为民就像一棵挺拔的松树,身正不怕影子斜,一脸坦然地说道:“赵记,我问心无愧啊!我既不贪污,也不受贿。”

“酒厂的事情没处理好,确实是我能力不足,但我真的没收过对方一分钱。”

担心赵蒙生误会自己,钱为民越说越激动,而赵蒙生则冲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接着,赵蒙生将目光转向了小平头、有着硬汉形象的常务副区长陈拥军。

陈拥军同样毫无畏惧地说道:“赵记,我一直负责工业区的拆迁和招商管理工作。”

“工作中难免会有一些商人请我吃饭喝酒,甚至有人给我送钱,但我时刻牢记您的教诲,从未收过他们一分钱。”

赵蒙生再次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一包熊猫烟,给在座的四个人每人发了一支。

点着烟后,赵蒙生抽了一口,烟雾缭绕间,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显得有些紧张。

组织部部长王德胜身上,只见王德胜手里拿着烟,手指微微颤抖着。

其他人的视线也不约而同地汇聚到了王德胜身上,似乎都在等待着他的解释。

王德胜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赵记,您是了解我的。我作为组织部的部长,每天需要应对各种各样的应酬。”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有一次,我在一个酒局上认识了一个女孩。她长得非常像我的白月光。”

“而且您也知道,我一直热爱读明史,这个女孩不仅出淤泥而不染,对万年历还有着深刻的研究,这一切都让我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

说到这里,王德胜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恋和惋惜。

接着,王德胜像是在为自己辩解一般,连忙补充道:“但是赵记,请您相信我,我绝对没有收过对方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