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松扭头看去,眼睛都快瞪掉出来,“草!人呢?!”谢包赶忙丢下叶美莲,跑去巷子头寻找起来,

除了地上一滩血,人早就没影了。

戴松带着戴小茜也来到跟前,“这都能跑?我都给他捆上了啊!”

“松哥,你捆的手吗?”

“昂!”

“松哥,咱咋不捆脚?”

“他就一根腰绳,捆脚了他自己不会用手解吗?”

“也对。”

“啧!不行,小包,你把这娘们儿背刁华家去!

干了这事,他肯定不敢回家。

这会儿屯里大部分人都去屯长家碾玉米面儿了,路上小心点,不会有人看见。

刁华家就他一人儿,你直接把这娘们扒光了丢他床上!再给他院子里燎把火,火!!”

“好!”

谢包说干就干,背着叶美莲就往刁华家方向跑。

戴松赶忙把妹妹送去屯长家,和江卫琴碰面后,嘱咐了一句“几个人一起走”后,一刻不停地去往刘老六家。

那一棍子敲的结实,刁华不过在地面迷糊了一分多钟时间,地上就积了一小滩血。

时间紧迫,他也不知道刁华往哪跑了,只能先管刘老六借狗一用了!

不论如何,刁华都必须噶!

进了院子,老狗脖子上原本老长一条尼龙绳此刻被换成了锈短的黑铁链子,把它的限制在狗窝附近两米范围内。

见了戴松,老狗眼睛都红了,不长记性地冲着他吠叫不止。

戴松也不恼,和刘老六说好后,一牵它链子,老狗顿时臊眉耷眼,只能夹着尾巴跟着戴松出门。

老狗闻了血,便循着味出屯,一路往山上走。

而谢包这边,他顺利背着叶美莲到了刁华家。

刁华父母没得早,家里也没兄弟,大家都嫌弃他是个进过“宫”的二流子,故而也一直没人给他介绍对象。

谢包盯了刁华好几天,知道他把钥匙藏在院里水缸后面。

开了门,把叶美莲丢进刁华那大圈套小圈、满是水印的被褥上。

三两下就把她剥的和粉哧溜的小猪羔子似的。

谢包只是多看了两眼,转身就要走出屋外,却见墙上赫然挂了一把猎枪!谢包怔了怔,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将其取走。

他怕万一刁华绕回来取枪。

可临到院子,他又觉得有些不妥,

又回去把叶美莲的粉裤衩子揣兜里,这才归拢院子里的柴火碎、划了根火柴,拔腿就跑,只剩下身后黑烟滚滚。

屯长家。

戴松把戴小茜送来和江卫琴他们会和就急匆匆走了。

江卫琴和俩儿媳看着惊魂未定的戴小茜,在外头问也问不出啥,玉米面儿正在碾,人也走不开,只能干着急。

连小盈盈也看出了小姑的不对劲,从妈妈怀里出溜下来,跑过来抱着小姑大腿,摸出一粒大白兔献宝似的递给戴小茜:“小嘟嘟(姑姑)次兔兔~”

看着软软乖巧的小侄女,戴小茜心里舒缓不少,抱起香了香,眼泪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可就江卫琴几人更加着急想问情况时,周围不知哪个老娘们喊了一嗓子:

“妈呀!!!谁家着火啦!”

这下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果然,远方一道黑烟升起。

所有人都炸了锅了,也管不上碾玉米面儿,纷纷放下东西就往冒黑烟的地方冲。

东北地方,每年秋天家家户户都会囤大量柴火准备过冬,这要是火势蔓延,后果难以想象!可就连江卫琴和俩儿媳也准备动身就救火时,可却被戴小茜给拦住……

戴松牵着刘老六的老狗一路摸上山,老狗年纪大了,遇上坡啊坎的就撅了,

戴松只好拖着它,追了将近十里地,竟然进了沟子山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