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离开这里的白景澜自然没有注意到隐藏在暗处的这些爪牙,只是暗暗庆幸二哥的态度终于有了些许松动。

他面上难掩开心,继续输出:“哥,你说说你天天这样不着调,这以后该怎么办呀!”

反正司家从来都没有司齐宇的一席之地,自己一定得努把力,争取劝着他和大哥一起合伙干出番事业来。

“够了,我就喜欢这样的生活,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白景澜没想到自己只是随便抱怨了几句,二哥会没有任何预兆地发起火来。

他有些害怕生气的司齐宇,只能拉着他的手轻轻摇晃:“你就跟我走嘛,这地方有什么好的!我们回去把方案……”

“什么方案,要做你自己做去!我没有那种本事,就喜欢这么混吃等死,你要是看不惯现在就可以走啊!别像个怨妇一样,在这儿丢人现眼!”

不得不说,他这样被人拉着往外走,还真有种正宫到酒吧来捉奸,劝自己的丈夫早些回家的感觉。

在白景澜还没有说太多之前,司齐宇必须采取点什么手段让对方赶紧闭嘴。

要是被司老爷子察觉到一丁点儿不对劲,自己这么多年的部署只会分崩离析,输得一塌涂地。

“我?怨妇?”

本来就是被家里人宠着长大的,白景澜哪受过这种气,当即怼了回去:“也就我和大哥愿意管你!要是没有我们,你早就被你那没人性的父亲弄死了!”

“就算我死了也不用你们帮我收尸,还不快滚!”

两人的争吵引来许多人的围观,还有几个大胆的直接拿起手机开始录像,准备记录下这一刻。

有些喝得迷迷糊糊有三分醉意还靠在女伴身上趁机揩油的人听到动静也立马清醒过来,只为了看上一眼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

司齐宇从包里掏出自己的车钥匙,怒目圆睁地丢给白景澜,毫不掩饰冲天的怒气,如煞神般转身进了夜月里。

钥匙落地的声音在寂静黑夜的映衬下,格外响亮。

白景澜被这清脆声音吓了一跳,一股邪火直冲脑门,回过神来后冲着男子离去的背影越骂越凶。

“拽什么拽,还敢拿钥匙砸我!我这就开你的车走,看你今晚怎么回家,呸!”

“还有你们,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吵架,什么热闹都爱蹭!”

“还敢拿手机拍我?信不信我把你送去警察局!”

……

司老爷子心眼小得很,当初只是被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小董事在私底下骂了几句,就暗中把人家搞得家破人亡,最后那人被逼得从司云实业的楼顶一跃而下。

要是白景澜刚才说的那些骂人的话经这些随从的口传到他的耳朵里,还不知道会闹出些什么事情。

白景澜是秦北言从国带回来的,他和司齐宇的交情没有那么深,两人只不过是这几个月才熟识起来的。

几人聊得很是投机,这才私下认了兄弟。

司齐宇也不是什么受虐狂,天天拿着自己家里的那些破事跟别人讲,一次又一次将不堪的伤疤公之于众。

所以,白景澜也不知道他在司家经历着怎样的生活,只是单纯地知道他有个对儿子不怎么上心的渣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