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飞机降落,开舱下机,封醒往外走,一步已经踏出机舱,听到里面传来空姐的声音:“女士,女士?女士我们已经到夜城了。”

封醒几乎不用怀疑,整个头等舱里,需要别人来叫起床的,除了蒋承希没别人。

他继续往前走,身后传来其他旅客的对话:“好像出事儿了。”

“是啊,空姐怎么叫都叫不醒。”

“什么时候出事儿的,中途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别是心脏病吧,之前老刘出差,就说旁边人心梗,一声没有,下飞机才发现人没了。”

……

付阮去机场送完封醒,本想直接走,沈全真等封醒过完安检后,忽然在机场里哭了一场,付阮心里也不好受,但她习惯了什么都放在心里,沈全真从机场里哭到机场外,还真有其他女生上前递纸。

女生安慰道:“姐妹,别哭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你这么好看,还担心男人劈腿?”

这是听见沈全真叫封醒不要乱搞男女关系的众多人之一,无独有偶,边儿上又过来个阿姨,同样的话:“阿姨告诉你,好男人不用管,要管的不是好男人,他敢乱搞你就一定狠下心不要,你越软他越欺负你。”

付阮不想解释,因为沈全真这人惯爱演戏,马上把自己代入到无知善良美少女的身份,对每个前来安慰的人,表示认真吸取经验。

付阮看着机场大门,就这么十几步,二十分钟后,封醒都飞了,她们还在原地。

出机场,开车回去,沈全真酒还没醒透,想去付阮家里睡觉,付阮答应的话都到了嘴边,临时改口:“我还有事。”

沈全真:“你忙你的,我睡一觉起来煲汤,晚上回来喝。”

付阮旁若无人:“蒋承霖可能在我家。”

沈全真咻的看向付阮,头转得太快,“哎呀…”闪到脖子筋。

把沈全真送回家,付阮一个人回自己家,她没给蒋承霖打电话,不知道他还在不在,其实打个电话就能解决疑惑的事,但有时候就是想亲眼看看,如果…他还在。

到家已经七点多了,今天白天下了雨,阴天,家里没开灯,光线很暗,付阮第一反应就是没人,因为玄关没有蒋承霖的鞋。

心里霎时一阵失落,付阮马上安慰自己,这不是很正常的嘛,蒋承霖没事在她家里待着干嘛,他也不知道她会直接回家。

换鞋,迈步往里走,付阮刚要开灯,余光瞥见沙发上有人,屋里本就暗,沙发背又挡住最后的光,蒋承霖整个人躺在暗处,身上盖着她的毯子。

不是惊吓,不是惊讶,只是有一点点,惊喜,原来他没走。

付阮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随即迈步走近,低头,居高临下的看他,蒋承霖睡得很沉,睫毛又长又密,付阮心里暗道:睫毛怪。

原意想过来叫醒他,可付阮一看就是一分钟,某一刻,闭着眼睛的某人,突然抬起手,准确无误的拉住付阮手腕。

“还没看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