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学妹,瞬间把付阮拽回十一年前。

她不会听信温仕言的一面之词,可她亲眼看见几个商场的‘乌龟墙’都换成了其他玩偶,不同的导购说着同样的话:“乌龟都被一个很帅的男生买走了。”

付阮明明什么都没做,可她却心虚到仿佛捉贼见了赃。

工作人员有她自己独到的理解,意外道:“你们从上学时就在一起了?”

“……”

付阮没说话,脸色快接近推车里的乌龟。

‘哐当’一声,蒋承霖又夹到了,弯腰掏出一只乌龟,他转头道:“我从上学时就暗恋她。”

蒋承霖脸上带着笑,眼镜背后的眸子笑得微微眯起,工作人员登时心软:“哇……你们好好。”

付阮发毛,有不爽,更多的是不敢深究真伪的忐忑。

蒋承霖之前说过:“像金牌这样的小秘密,我还有很多个,今天随便拿出一个,只是想告诉你,跟外人比起来,你更应该相信我。”

理智告诉付阮,信鬼都不要信蒋承霖。

可理智又告诉付阮,蒋承霖总不至于在十多年前就挖坑等着她跳。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工作人员有心多看一会儿别人的爱情,奈何付阮始终不搭腔,脸色也不冷不热,工作人员怕付阮不喜欢其他女性接近她男朋友。

毕竟这么帅,脾气又好,还会抓娃娃哄女朋友开心的男人,遇到就是祖上积德,女朋友再漂亮,心底有危机意识和防备感也是正常的。

工作人员默默走开,蒋承霖笑着对付阮道:“认输吗?”

付阮想都没想:“才十九个,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蒋承霖脸上笑意骤浓:“呦,数着呢?”

付阮面不改色:“你也别勉强,输了我送你辛苦奖,赢了我给你定制金牌,把这些年的通货膨胀都算进来,十斤够不够?”

想象一下,十斤的大金牌挂在蒋承霖漂亮的脑袋下,颇有种土财主家金贵儿子的既视感。

蒋承霖认真脸:“说话算话,金牌两面给我刻上男皇。”

付阮气到极致就是坦然,一边给蒋承霖扫码,一边在心里想,还男皇,我给你刻个大王好不好?

转念一想,还刻什么大王,蒋承霖不是喜欢绿色嘛,她就给他刻个大王八,一块金牌刻不下,她就送他十块,都给他挂脖子上。

蒋承霖认真抓娃娃,付阮认真在心里骂他。

其实付阮厌极了这种左右不定又惴惴不安的感觉,她向来不自欺欺人,有问题就解决问题,有误会就解决误会,可蒋承霖…

付阮盯着他的侧脸,他抿着唇,鼻梁高挺,眉眼间尽是专注。

蒋承霖认真抓乌龟,像是天大地大,都没有眼前做的事情大。

付阮忍不了,一时脱口而出:“你来干什么?”

蒋承霖目不斜视,机器里的爪子已经抓到一只小乌龟,他边操作边回:“你在这。”

付阮心底突地一跳。

意料之中的‘哐当’声响起,蒋承霖也是习惯性的动作,手臂往下一探,三秒后掏出一只小乌龟,没有递给付阮,而是直接扔进推车里。

“我不来,封醒又不顶用,你今天不得活活被娃娃机给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