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醒:“我冰箱下层冻了汤,想喝就过去拿。”

在付阮跟封醒共同生活工作的八年多快九年里,封醒曾经离开过付阮不到三天,那次走之前,他在冰箱里给付阮留了三天吃的,因为她嘴刁,出门吃饭不是给自己找气生,就是给店家找气生。

付阮胸口沉沉的:“知道了。”

封醒:“挂了。”

付阮去了趟隔壁,打开封醒家里冰箱,上层都是矿泉水,下层打开,满满的四个大格子,用密封袋封了几十袋高汤,每一包上面都贴了字,每一种都是她喜欢喝的。

付阮正看得窝心,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睹物思人吗?”

付阮用三秒时间整理好情绪,转头看向蒋承霖,蒋承霖站在不远处,没戴眼镜,眼里的正宗老陈醋快要溢出来。

付阮不想跟蒋承霖吵,又来气他说风凉话,蒋承霖迈步上前,关上冰箱门,拉着付阮的手往隔壁走。

短短几分钟,付阮家里已经飘出让人疯狂分泌口水的香味,这么短的时间,付阮吃惊叫外卖也没这么快。

蒋承霖把付阮拉到厨房里,她的意外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默和柔软。

三个灶眼,一个上面煲着汤,一个上面煮着番茄牛肉锅,还有一个上面是砂锅,蒋承霖戴着隔热手套把盖子掀开,是煲仔饭。

付阮静静看着灶上的人间烟火,不轻不重:“你不是睡了六个小时吗?”

她中午十二点多出的门,晚上七点十几进的家门,里外里还不到七个小时,付阮以为,从她走后,蒋承霖一直都在补觉。

蒋承霖:“我说什么你都信?”

他就是有一句话就能顶付阮肺管子的本事。

付阮又气又心软,气他不好好睡个觉,心软他为什么不好好睡个觉。

蒋承霖把砂锅盖子扣上,站在厨台边看付阮:“以后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付阮没看蒋承霖,努力面无表情:“你又不是我厨子。”

蒋承霖:“我是你男人啊。”

他说的理所应当,付阮头皮一麻,蒋承霖看到她脸像温度计一样,明显从下往上红起来,他笑出声:“我发现你什么都不穿的时候,胆子特别大,怎么穿着衣服脸皮还变薄了?”

付阮老脸一红,凶狠地瞪向蒋承霖,但是豹子再凶,红脸的豹子,也只会让人觉得可笑,蒋承霖就是这种人,甭管死不死,先笑了再说。

付阮没打蒋承霖,转身往外走,蒋承霖从后面搂住她的腰,付阮:“你别逼我动手。”

蒋承霖在她耳边:“你还有力气吗?”

付阮耳朵也红了。

蒋承霖轻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学煮饭吗?我小时候,我妈跟我说,早晚有一天我会遇到一个人,那个人会让我觉得把全世界的好东西给她,还是不够,如果有一天我再也找不到好东西给她,那就给她亲手做顿饭,要是她喜欢,我就每天给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