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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阮独自开着红色法拉利,后面跟着几辆付家车,不是她有多爱这辆车,而是要用这种细节麻痹付长康,让他以为她什么都没发现,她还沉浸在付四小姐的弥天大梦里。

天水楼的泊车员看见付阮的车,马上拿走预留车位上的黄色禁停牌,付阮把车停好,推门下来,正准备往里走,余光瞥见街头一抹绿,她下意识侧头看去——一辆复古绿的宾利雅致。

宾利在岄州不少见,但这个颜色的雅致,全岄州只有一辆,蒋承霖当初定制的颜色,付阮不用看车牌就知道是谁。

他怎么来了?

付阮前几秒诧异,诧异过后马上便转为惊喜,她没告诉蒋承霖今晚在哪见向径,但她身边有蒋承霖插在暗中的保镖,果然,他还是想见她,用封醒的话说:【蒋承霖想你想疯了】

当街,付阮强忍着唇角上扬的冲动,心底疯狂欢喜,表面还得装作隐忍不悦,毕竟等下还要表演吵架,从前没觉得演戏有多难,但最近真是原来越难了,她看见蒋承霖就控制不住的欢喜。

蒋承霖坐在后座,他还没看见付阮的时候,开车的许多就出声提醒:“四哥,是嫂子。”

蒋承霖目光当即从松散变得聚焦,几秒后,他看到街边的付阮。

她怎么在这?

请门姝妍来天水楼,对内是睹物思人,对外是故意向付阮挑衅,蒋承霖确实不知道付阮今晚也在这请向径,属实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两个心里同样跑兔子的人,在七秒后面对面站着,四目相对,蒋承霖率先开口:“呦,这么巧。”

付阮:“你来干什么?”

蒋承霖瞧着付阮咄咄逼人的脸,想到她在床上不依不饶的样,勾起唇角,以弱治暴:“吃饭啊,天水楼没改洗浴城吧?”

付阮盯着蒋承霖那张斯败类的脸,想到他在床上不戴眼镜,故意用睫毛刮她的模样,不动声色地回道:“我这要是改了洗浴城,01号会员卡一定送你。”

蒋承霖忽然弯起眼睛,笑得周围黯淡无光:“要不说老婆没有妹妹亲呢。”

这句话付阮太熟悉了,去年两人在民政局离婚,蒋承霖就说了同样的话,没想到时至今日,他还allk了。

天水楼生意一直火爆,周围车来车往,人进人出,蒋承霖和付阮看似谈笑风生,实则句句剜心,没人敢驻足看热闹,但所有瞥见热闹的人都知道,这俩人是回到过去了,不对,肯定不如过去。

敌人就是敌人,但婚后闹不和的人是仇人。

如果说付阮和蒋承霖在天水楼门口撞见是热闹,那么半分钟后,向径和门姝妍同时出现,简直就是灾难级的热闹。

向径和门姝妍分别从各自的车上下来,瞧见彼此,皆是意外,因为两人来时就是同一辆飞机,两家人认识,他们在飞机上还聊了会儿天,下飞机后分道扬镳,谁想到,会用这种方式殊途同归。

向径走到付阮身边,蒋承霖明明早知道,可当他亲眼看见这副男才女貌并肩而立的状态,他还是真情实感的沉下脸;

付阮看见走到蒋承霖身旁的端庄女人,她可不知道蒋承霖今晚还约了门姝妍,门姝妍不是在夜城吗?什么时候来的岄州?蒋承霖明明今晚跟她约好的,这么会儿功夫就换人了,真够快的。

蒋承霖和付阮脸色都不太好,向径跟门姝妍又认识,门姝妍没跟付阮打招呼,向径也没跟蒋承霖打招呼,四人两前两后,前后脚进了天水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