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下意识解释:“我早就知道焦家有问题,有防备…”

蒋承霖声音更冷:“那你从昨晚打电话的时候就在骗我。”

“啧。”付阮抬手拢了下额前头发,愁眉苦脸。

蒋承霖:“不耐烦?嫌我问多了?还是嫌我多管闲事?嫌我现在躺在医院,帮不上你什么忙,没瞧得上我?还是根本就没把我当自己人,不稀罕告诉我?”

他大病未愈,止痛棒开到最大,伤口仍旧钻心的疼,失血,气虚,字稍微多点,都不用声大,立马开始喘粗气。

付阮顾不得他字里行间的阴阳怪气,蹙眉道:“你能不能把嘴闭上?”

她想让他少说点话,蒋承霖偏要说:“你让我闭上我就闭上?我是哪句说到你心坎上了?”

付阮听着窝心又刺耳,想发脾气,又下意识压着,声音维持在正常音量:“我昨天是想告诉你的,突然知道你受伤进医…”

蒋承霖打断:“你昨天没想告诉我,你说你去参加生日宴,没说你知道生日宴上有人想要你的命,我们打了几十分钟的电话,你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告诉我,你都没说。”

蒋承霖越气,声音越有气无力,付阮听见,心快要揪死,她从不认输,更不会平白无故认错,但此时她什么都不想计较,脱口而出:“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能不能不吵了?有什么事等你出院再说。”

蒋承霖忽然很低的说了句:“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有事,我会疯。”

付阮:“……”

车内的隔音板早就升起,付阮拿着手机,一个人坐在后座,眼睛烫到发疼。

蒋承霖控制不了呼吸的深浅,粗重的气息隔着手机,一声接一声的传出,许是十秒,或许更久,蒋承霖率先开口:“你在哪?”

付阮如实回:“车上。”

蒋承霖:“受伤了吗?”

付阮内心天人交战,嘴上毫不迟疑:“没有。”

她受伤的事很少人知道,应该…不会传到蒋承霖那里吧?

蒋承霖骤然沉默,付阮又开始做贼心虚,半晌,她主动问:“谁告诉你的?”

蒋承霖避重就轻:“最近这段时间别来医院,我没事,你照顾好自己,我有点累,先挂了。”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蒋承霖主动提挂电话的时候,没有。

付阮心虚到极致,又不敢拖着蒋承霖说话,只能先挂了,而后马上打给许多。

许多猜到付阮为什么打来,垂头丧气的叫道:“嫂子。”

付阮:“谁告诉蒋承霖的?”

这让许多怎么说,他含糊其辞:“四哥朋友来看他,不小心说漏嘴。”

付阮没心思知道是谁说漏的嘴,顿了几秒,她再次道:“我等下想办法去医院,你在那边接应我。”

许多忙道:“嫂子,你现在来太危险了吧?”

付阮皱起眉:“我再不去他要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