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承希在手机另一头点头:“嗯,我挺好的…姐姐呢,你现在没事了吧?”

付阮:“没事了,谢谢你惦记我。“

“应该的…”蒋承希说完就又后悔了,按理说现在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她有什么资格说这三个字。

付阮感受到蒋承希的尴尬,声音温和:“今天没上课吗?”

蒋承希:“我全天课,我哥非喊我出来看运动…”

蒋承霖:“别往我头上栽,赶紧回学校,现在还能赶上上午最后一节课。”

不给蒋承希说话的机会,蒋承霖又道:“我挂了。”

蒋承希来不及反驳蒋承霖,匆忙跟付阮告别:“姐姐拜拜。”

付阮应声,电话挂断,蒋承霖面不改色地把手机装回裤袋里,付阮突然想起,蒋承霖上个手机还在她家里,他没从她要,她也没给,他是真不怕她好奇叫人去破密码。

蒋承霖:“年纪不大,满嘴瞎话,生怕自己逃课的事传回岄州。”

付阮:“小孩子,哪有不贪玩的。”

蒋承霖:“我们像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大学都快毕业了,她还在上高中。”

付阮:“你舍得她那么辛苦吗?”

一句话把蒋承霖给堵死了,蒋承霖沉默片刻:“一家里出一个人精就够了,多了都是是非。”

付阮似笑非笑:“四哥在这方面颇有心得。”

蒋承霖轻叹:“唉,你说家里人精多和烂泥多,哪个更糟心?”

付阮立马笑不出来了,蒋家多人精,付家多烂泥,蒋承霖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却是唯一一个敢当她面直言不讳的人。

不冷不热,付阮直击软肋:“一个蒋超就够你们全家愁的。”

蒋承霖也不反驳:“蒋超小的时候,我二叔指望家里人能教育他,等到再大一点,我二叔祈祷老师能管束他,现在我二叔彻底想通了,就看哪天佛祖显灵能不能感化他。”

付阮面色淡淡:“皮子紧了,就是欠揍。”

蒋承霖突然侧头看向付阮:“其实我二叔指望过你。”

付阮心头微微一跳,说不上意外还是意料之中后的异样,她看向蒋承霖,蒋承霖闲话家常:“他觉得你能管得了蒋超。”

付阮不动声色:“你二叔想说我很凶?”

蒋承霖认真脸:“他应该不敢当你面这么说。”

蒋承霖的二叔,蒋超的爸爸蒋耀辉,七八年前就是某省一把,这些年更是一路官运亨通,应了那句话,把一切都献给组织,所以唯一的儿子,不能说管得稀烂,是根本没时间管。

蒋承霖说蒋耀辉怕付阮,这不拐了个大弯说她心狠手毒呢嘛。

付阮缓缓勾起唇角,边笑边道:“放着你这样一位集大成者不用,何必舍近求远指望我?”

蒋承霖:“可能觉着长嫂如母吧。”

付阮:“亲妈不好换,你随时给他换个大嫂。”

蒋承霖:“我也不能为了他,再娶个母老虎回家。”

这个‘再’字就很微妙,付阮想不代入都难,目光刚刚沉下来,车里又传来手机铃声,这次是付阮的。

付阮接通,沈全真声音传来:“你没事儿吧?”

付阮:“没事。”

沈全真:“陈稳说你在运动场上晕倒了。”

付阮:“忘了跟他打招呼,我装的,省得等会叫我去台上领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