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麴义领兵前来救援,这群骑兵才迅速撤走。

界桥之战,是中国历史上,步兵战胜骑兵的经典战例,它教会了后人严格的纪律,选择时机的能力,和指挥官的个人素质,永远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经此一战,麴义名扬天下。

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则几乎全军覆没,大将严纲战死,而袁绍则站稳了冀州,牢牢地控制住了这块富饶的立足之地。

幽州,广阳郡。蓟县!

房中!

公孙瓒高居上位,一脸阴沉的注视着下方的臣与武将!

关靖偷偷瞥了公孙瓒一眼,继而硬着头皮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辽东富庶,钱粮广盛,可养兵三十万,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主公切不可妇人之仁啊!”

公孙瓒眯了眯眼,叹息一声,道:“子忠与我有知遇之恩,实不忍加害其子也!”

“主公此言差矣!”范方冲公孙瓒拱手行礼,道:“辽东周遭,强敌环伺,觊觎之人,数不胜数,辽东之地,能者居之。一旦落入袁绍之手,后果将不堪设想。”

“待攻克辽东之后,主公只需将李满之子恩养起来便是!”田豫说道:“届时,若主公愿意,大可召李杨为婿,如此,即可全了阿瑶的心意,又可得一大助力,此乃一箭双雕之法,何乐而不为呢?”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道:“妙极,妙极!”

公孙瑶对李杨情有独钟,此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一个女孩子,三天两头的往辽东跑,这不是喜欢人家,还是什么?

公孙瓒意有所动,道:“此事当如何为之?诸位可有良策?”

田豫率先开口,道:“据探马得报,李氏家将王福亲率一千精兵镇守宾徒,宾徒乃辽东西面门户,若想攻取辽东,则须先取宾徒,宾徒一破,辽东则俱在我军铁蹄之下!予取予求,全凭主公一念之间!”

“福伯?”公孙瓒微微颔首,道:“此人武艺高强,非等闲之辈可比,当小心应对才是!”

田豫轻哼一声,拱手道:“末将愿提一支人马,奇袭宾徒,若不能攻克宾徒,愿提头来见!”

“国让领军,我无忧矣!”公孙瓒微笑颔首,道:“与你三千人马,限你三日内,攻克宾徒!”

田豫躬身应诺,领命而去!

宾徒城头!

福伯与赤眉并肩而立!

福伯揉了揉发酸的眼睛,道:“最近右眼皮总是跳个不停,不知是何缘故啊!”

赤眉微微一笑,道:“公孙瓒与袁绍激战正酣,无暇顾及辽东,父亲无需忧虑!”

“近来总是心神不宁,令为父坐立难安啊!”福伯转头望向北方,嗟叹道:“是否会有来自北方的威胁?”

赤眉默默地摇了摇头,出言安慰道:“北方诸胡已如昨日黄花,于我等已毫无威胁可言!父亲大可放宽心!”

“近来总是想起与主公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福伯一脸无奈的叹息一声,摇头苦笑道:“许是为父年纪大了,时常会陷入回忆之中!难以自拔!”

“先君侯英明神武,令人印象深刻,难以忘怀,我亦时常想起他呢!”赤眉笑道!

福伯抬头仰望天空,眼角渐渐湿润,他长长舒出一口气,嗟叹道:“是啊!主公英勇无敌,威震塞外。福,有幸侍奉他老人家数十载,已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想起从前与主公纵马驰骋于两阵之间的场景,仍会感到一阵阵的热血沸腾呢!”

这一次,赤眉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并未搭话!

李满对赤眉来说,实在过于遥不可及,他从未有过与李满一同驰骋沙场的经历与资格!

赤眉手搭城垛,望着城门处往来的客商,竟有一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

整个天下都打成了一锅粥,而辽东却俨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样子,一派祥和之气,此情此景,竟令赤眉生出一丝心慌意乱的感觉!

赤眉与福伯对视一眼,二人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一丝惊惧之色。

良久之后!

二人异口同声道:“不好,快关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