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微微一笑,道:“幽州别驾从事,刘伯安,为政宽仁,深得人心,可堪大任也!”

刘宏默默点头,继而一脸疲惫的挥了挥手,道:“此事牵连甚广,还需从长计议,不必急于一时!”

张让与蹇硕行礼告退!

出殿之后!

蹇硕皱眉望向张让,道:“陛下似乎对我等举荐之人并不满意啊!”

张让一脸神秘的摇摇头,道:“天意难测!我等唯有顺势而为,方为长久之道啊!”

蹇硕深深的看了张让一眼,点点头,道:“张公大才,一语点醒梦中人,在下受教了!”

望着蹇硕离去的背影,张让长长叹口气,喃喃自语道:“珠玉在前,瓦石难当啊!”

一日后!

李满身死的消息,随着驿卒的八百里加急,如风中飘絮般,渐渐在洛阳传开!

袁府内!

袁隗坐于上首,眼中仿佛带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袁绍与袁术静静的恭立于一旁,聆听者袁隗的教诲!

袁隗长叹一声,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子忠功高震主,有此下场,倒也不足为奇了!”

袁绍二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幸而留得全尸,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袁隗说道!

袁术一脸不屑的撇了撇嘴,道:“未曾想,半路竟然杀出个公孙瓒来,于无形中帮了丘力居一把!否则,丘力居必将付出更为惨重的代价!”

袁术的言外之意是,若是公孙瓒没有在背后坑李满一把,反而与李满联合起来一致对外,届时,丘力居必将遭受重创,李满与公孙瓒自也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双方斗的两败俱伤,袁氏坐收渔翁之利,岂不美哉?

只可惜,事与愿违,公孙瓒的腹黑之举,险些闪了袁术的老腰,令他的如意算盘彻底落了空!

袁绍微微皱眉,道:“做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不可将事情做得太绝!”

袁术一脸鄙夷的瞥了袁绍一眼,冷声道:“你是君子,我是小人,好人你来当,坏事我来做,可否?”

袁术自恃嫡子身份,从不将袁绍放在眼里,与其说话时,总是阴阳怪气的!

袁绍冷哼一声,将头撇向一边,懒得与他一般见识!

袁隗轻咳一声,道:“有些事情,做得,说不得,看透,却不能说透,本初已深谙其道,公路,尚需磨砺一番!”

袁术将头一撇,不服气道:“庶子尔,何足道哉?”

袁绍气的青筋直冒,恨不能撕了袁术这张臭嘴,袁绍碍于身份,不想与他一般见识,结果,他却总是得寸进尺!

袁隗眉头紧锁,直觉头大如斗,他怒视袁术,道:“公路,你放肆!”

袁隗刚刚还在说:有些事情,做得,说不得,结果却被袁术给当成了耳旁风,这叫他怎能不气?

袁术缩了缩脖子,继而陪着笑脸道:“叔父教训的是,侄儿知错了,若无其他事,侄儿便先告辞了!”

“欲往何处?”袁隗沉声问道!

“欲往李府别院,安慰郎君一番!”袁术回道!

袁隗微笑颔首,道:“理应如此!”

袁术行礼离开!

袁绍不愿落于袁术之后,于是向袁隗行礼告辞!

二人于府前翻身上马,径直向李府行去!

曹操怀着沉重的心情,独自行走在街道之上,他已从黄门侍郎钟繇的口中得知了李满身死消息,他长长的叹息一声,向辽东方向行了一个注目礼,用唯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君侯之死,非战之罪,实乃奸佞当道蒙蔽圣听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