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奶奶的异常

口不对心闯大祸，奶奶神叨身病危

离世前夕见亡人，回光返照命旦夕

离开了佛店一条街，初步对于出马这个圈子有了一定的认识，骗子固然是多了些，其中能人也是有的。最后那位用六爻的老先生，应该不是出马仙。

眼看这么多人从事这个行业，可见还是有很大的市场需求，不过我不理解这些靠忽悠的，真的就有人相信么！

还没等我想明白出租已经停在了托老所门前，门前五六个老头在晒着太阳，相互聊着儿女都从事着什么工作，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看的自己。

从他们的身边穿过，那股味道还是那么的刺鼻子。我掩着鼻子快步进了奶奶的房间，大姑也在，我没有寒暄，很直接并略带一丝火气的对奶奶说：

“奶这个缘分我不想接，这个堂子我也不想领，我打算找人送走！你看可以么？”

奶奶好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大声喊着：“这可不行啊！千万不可以送走，你要是再送走了可就要出大事了！”

看着奶奶那慌张焦急的样子，我更加疑惑，试探性的对奶奶讲：“奶，我来之前已经找人给它们送走了，办完了才来的，都给送走了！”

奶奶听我这么一说，目光一下子呆滞了，低着头嘴里反复的重复着一句话：“咋还送走了，咋还送走了……”

看着奶奶诡异的行为，我有些不知所措，大姑在一旁也急切喊着奶奶怎么了。

我感觉自己闯祸了，往门口迈动着脚步，有些慌乱十分心虚向大姑说：“大姑我还有事，我奶应该没什么事吧！我先走了！”

逃一般离开了托老所，我不理解，怎么我一句“送走了”，奶奶反应会那么的诡异，我不敢多想，一种特别不好的感觉在心里升了起来。

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回家有点早，犹豫了半天还去网吧消磨消磨时间吧！

坐在网吧的电竞椅上，呆愣愣半天也没想起来将电脑开机，这些天种种诡异的事情不停地在脑子重新浮现。一直到从我身边经过的网管提醒，我才回过神来将电脑开机。

戴上耳机我没有玩游戏，点击酷狗音乐循环的播放着大悲咒。盯着电脑屏幕继续的发呆，直到屏幕闪烁着网费余额不足即将下机。掏出手机看看发现有七个未接来电，显示着全是父亲的来电。

电话回拨过去，几乎没有听到等待的铃声，电话就被接通了，电话那边是父亲愤怒的咆哮声：

“你他妈的干啥去了？打那么多电话不接，你他妈的干啥呢？你今天下午去你奶哪说啥了？你在哪呢？你赶紧给我滚中医院来！你奶住院了！住院部四楼，立刻、马上给我滚过来！”

父亲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父亲的咆哮犹如炸雷般不停地在我脑子里回荡，奶奶住院了？因为什么？就因为我那句话么？应该不至于吧？

我失魂般打车去到中医院，到了住院部四楼电梯门刚一打开，就听到了奶奶的声音，声音之大能从病房一直传到电梯口，声音中充满了恐惧的嘶吼：

“你们别来抓我，我不跟你们走，你们快走开，救命啊！我错了，你们别带我走，我不走，我不走……”

我顺着声音走进了奶奶的病房，看到父亲一瞬间，我们父子双目对视下我的腿有些发抖。父亲看了我一眼便没再理我，配合着医生安抚着奶奶！

和父亲错开眼神，我才打量起病房其他人，大伯、四叔、三叔、大姑都在，他们看到我也都没有言语说话，都盯着奶奶。我就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病床上的奶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奶奶的嘶吼声一直就没有断过，最后医生给打了一针镇定剂，病房中算是安静了下来。大夫简单嘱咐了一下，并交代需要继续观察就离开了！

病房中陷入了一片死寂，大家都沉默着不说话，我心里莫名不安，那种不安给我感觉，病床上的奶奶时日无多了！这种感觉让我很害怕！

“老四你带着大哥他们去吃饭吧，都没吃饭呢！我在这里看着妈！”父亲的声音打破了大家的沉默，又看向我语气加重了几分：“你也没吃吧！跟着一起去吧，吃完哪也不许再去，回家等我！”

我小鸡啄米般点头，心里即是不解又是害怕，跟着叔叔大伯他们去到了医院附近一家小饭馆，在饭桌上我得悉了下午我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听得我头皮发麻。

在我离开后托老所后，奶奶没一会就安静了下来，眼神也不呆滞变的正常了。让大姑跟着她一起找存折，找了半天没找到，随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就给我父亲打电话，向电话那头的我父亲讲：

“二啊！你爸刚才来了，跟我说你姥姥想我了，又问我存折放哪了，让我给他找出来。妈忘了那个存折放哪了，上次你帮我收拾的东西，问问你记不记着放哪了？还有那个你给老四打个电话，他家老二在我床底下猫着呢，也没穿衣服，再给孩子冻坏了，你让老四赶紧给接回去！”

电话那头的父亲听着奶奶的话也是头皮发麻心中不安，爷爷十年前就离世了，至于父亲的姥姥更是离世了20年了，奶奶的床底下堆满了东西，根本什么都塞不下了，更别提是没穿衣服的小孩。

等父亲赶到托老所，奶奶便开始说有人要带她走，父亲没等安慰几句问明原由，奶奶就闭上了眼睛开始大声嘶吼。发现了事态严重，父亲忙联系救护车，通知我大伯和叔叔们。

在这个间隙大姑告诉父亲我今天下午我来过的事情，奶奶不正常就是听我说完那些话以后。

餐桌上我们都没有过多逗留，匆匆吃完饭，大伯们回了医院，我忐忑的往家的方向走着，太多太多让我想不明白的问题，太多太多解释不通事情，太多太多让人心生恐惧的诡异。

回到家里我按耐不住自己的内心，仿佛有些头绪了，又戛然而止。差不多快到午夜的时候，父亲回来了，一进屋就直奔我的房间，我就一直坐在凳子上等他。

父亲的眼睛里没有了愤怒，满是忧伤和平静，没等我开口询问，便对我讲：“你奶醒了，没事了，需要留院在观察几天，你再去看你奶的时候别啥都说！早点睡吧。”

父亲的声音充满了沉重感，让我的那种不安又愈发强烈起来。我躺在床上充满了自责和负罪感，困意袭来迷糊间，那种场景切换的画面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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