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郑城里,有一处和别的地方很不一样的区域。韩国是三晋、秦、楚、齐的交汇之处,虽然是四战之地,但也是四面商旅聚集之地,相当繁华。新郑是韩国的都城,便是韩国最繁华的所在。新郑在列国都城中并不算是很大,加上商贾云集,使得新郑城里的地面是寸土寸金也不为过。但是就是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却又一片区域一片荒芜。民房破落、店门罗雀。而在这片区域的中心,一个风格迥异的建筑物屹立在其中。

这个地方就是韩国侯爵血衣候的府邸,血衣堡。血衣堡的主人血衣候白亦非常年领兵在外,偶尔回到新郑也是足不出户,从来也没有欺压百姓、勒索商贾的事情发生。但是这一带就是如此荒芜破败,原因就是来自这血衣堡。虽然血衣堡里的人从来也不曾有过欺压良善的行径,可是血衣堡自从建成以来怪事频频,而且血衣堡的修建风格实在是太过怪异,也难免惹人非议。

这天夜里,血衣堡的家丁依旧例行公事似得在血衣堡内卫巡逻。血衣堡凶名在外,平日里外人恨不得都绕着它走,又有哪个胆大包天的敢来血衣堡闹事?家仆壮丁也懒得巡逻的太过精细。但是他们万万想不到,就是有这么一个人就干强行发兵攻打血衣堡。

两个血衣堡的家丁正一边闲聊一边在外墙边上巡逻,突然一阵细微的破风声过后,一只弩箭将其中一个家丁钉死在外墙上。另一个家丁被吓得微微愣了一愣,刚刚相互救的时候,一只手从他身后伸过来捂住他的嘴,然后一只匕首从他的脖子上划过,这个家丁脖子上喷出一道数尺高的血箭以后,便动也不动的死了。

盖聂和几个秦军锐士悄然无声的围了上来,这是他们解决的最后一只巡逻的队伍。现在整个血衣堡外墙外面已经没有一个巡逻的家丁了,盖聂小声对身边的人说道:“按照原来的计划,先放火,再放箭,然后用绳索攀上堡垒的外墙,一鼓作气,拿下血衣堡!”

“是!”“是!”“是!”……周围的秦军小官一一应道,转过身就下去带着各自的人开始行动。不过多时,就见整个血衣堡火光冲天,血衣堡里面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不消两个时辰,整个血衣堡就完全在盖聂的掌控之下。唯独血衣堡深处的一个小院落里面,一对秦军既然久攻不下。

血衣堡的家丁都是从韩国最精锐的白甲军里挑选出来的,哥哥也都是训练有素,作战骁勇。但是要看看他们到底是跟谁对战。跟其他的韩军对战自然是以一挡十,但是要是和秦军精锐对战起来,就连以十当一都很难。更何况这次盖聂是带人一有心算无意,准备充分突然袭击了血衣堡。

整个血衣堡的家丁和守备力量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秦军很快就攻进了内部。但是就只在这个血衣堡内小小的院落里,秦军既然没攻下来!此时秦军已经将这个小院子团团围死,却没有再发动攻击。盖聂在带着一小队精英人马在后面将血衣堡里仅有的少数高手一一解决以后,也带着人来到小院旁边。

“怎么回事?”盖聂向围着校园的领军小将问道。

那员小将领抱拳说道:“回先生,这栋院落中不但守卫者武艺精湛,而且似乎有邪术庇护。每一次弟兄们冲进院内,眼看着就要杀进内堂,却突然有一缕霞光飘出来,一旦霞光沾到弟兄们身上,沾着即死。小人带着弟兄们试了几次,都没得手反而还折了人手。这才退到外面来,围而不攻,等待先生的吩咐。”盖聂一只就是嬴政府上的母料,虽然凭借一身高强的武艺在军中素有威望,但是毕竟没有什么官职。军中人虽然还会听盖聂的号令,但是却不能称其为上官,只能以先生相称。

盖聂想了一下,说道:“白亦非,血衣候。韩国贵胄,虽然不是世代经营,但是肯定也是布置精密。我们初来新郑,手里人手有限,粮草补给也有困难。一会还要发兵攻打皇城,犯不着在这里配上太多人手。先撤吧!”

“是!”小将抱拳下去。过了不多时,秦军就已经从血衣堡全部撤出,只留下了血衣堡内满地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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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那边的行动也不顺利,盖聂带人刚刚带人攻破了外围城墙,守城的韩军就从外面杀过来支援韩宫。内外夹击下,盖聂只能带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