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族长的妆容更加艳丽了,脸上好像又擦了很多粉,大族长屋子里的灯火很明亮,油灯就点了有二十盏以上,在大族长的炕上还坐着七八个和猎人穿着一样的大汉,而且炕上还有两个奴隶被捆绑着双手给大族长吸允脚趾。

大族长很享受奴隶的吸允,这两个奴隶和院子里的脏奴隶不同,这两个奴隶的身子很干净,而且都是皮肤白白的女人,这两个女人看上去岁数并不大,只有二十出头,但女人的脸上露着恐惧的神情。

宁天赐跪在地上,大族长用测眼看到了宁天赐,但是大族长并没有立刻起身询问宁天赐,而是悠闲的抽完一斗烟才坐了起来。

两个奴隶见大族长坐了起来,便也跟着起来了,不过奴隶的姿势是跪着的,两个奴隶跪在大族长的身旁。

大族长把烟斗里的烟灰抖了抖,然后从炕上的木盒子里用手指捏了一些烟丝放在烟斗中,拖着宁天赐进来的猎人见大族长把烟丝放在烟斗中,急忙跑过去拿起大族长身边的油灯,给大族长点了烟斗里的烟丝。

大族长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圈吐向右手边的奴隶,奴隶的神情很淡然,虽然奴隶的鼻子抽了一下,但还是忍住了咳嗽。

“两个小宝贝,来吸一口。”大族长把烟斗放在了右手边奴隶的嘴里。

那个奴隶从容的吸了一口烟,但是奴隶没有吐出烟雾,而是把烟雾全都吸进了肺里,宁天赐可以清楚的看到,奴隶的神情很痛苦,显然这个小姑娘是不会吸烟的,而且也很讨厌吸烟,但是小姑娘不敢违背大族长,依然忍受着痛苦把烟吸了下去。

大族长看着奴隶面露痛苦的表情把烟吸了下去,随后大族长摸了摸奴隶的脸蛋,并且爱抚般的拍了拍奴隶的脸颊,奴隶不自然的露出一抹微笑,大族长一副很满足的样子。

“地上那个,你是个很聪明的人对不对?”大族长并没有看着宁天赐询问,但宁天赐知道大族长是在问自己。

宁天赐很快便开口回应大族长,因为宁天赐害怕自己不说话会再次遭到猎人的殴打。

“回大族长,在下并非聪明人。”宁天赐用非常卑微的口吻回应道。

“你的第一句回答已经暴露了你的本性,你是一个很能隐忍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对吧?”大族长吸了一口烟斗转头看向宁天赐说道。

宁天赐对大族长的话语不知道怎么回应才好,但是宁天赐还是很快开口说:“大族长看人很透彻,不过在下不敢在大族长面前卖弄。”

“果然是聪明人,奴家生平阅人无数,不会看错,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想在你口中也问不出实话,你会为了自保而编一些让我爱听的话来搪塞我,我说的对吧?”大族长笑着对宁天赐说。

宁天赐被看穿后显得有些尴尬,不过宁天赐还是很快回应道:“在下不敢,大族长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在下,在下如果知道便回答,如果不知道肯定不会乱讲。”

宁天赐说完这些话就把身子躬了下去,大族长看着宁天赐的样子便哈哈大笑。

“是个有趣的人,跟那些奴隶都不同,被我的人打了以后还能这么从容淡定,我有好些年没见过这样的人了。”大族长笑着说道。

“上次的人是那个神医吗?”宁天赐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大族长又是一阵大笑,然后说道:“不错,就是他。”

大族长随后对猎人使了一个眼神,然后猎人从腰间掏出一把刀子,宁天赐还以为猎人要宰了自己,不过猎人竟然是给宁天赐松绑。

诧异的宁天赐不知所措,大族长坐在炕上又猛吸了几口烟斗,烟斗里的烟丝很快被吸了干净,然后大族长又抖了抖烟灰,从木盒子里又捏出一些烟丝放在烟斗中,猎人又知趣的给大族长点了烟丝。

“站起来。”大族长对宁天赐说。

宁天赐立刻站了起来,并且站立的非常规矩,就像在常世鹏面前站军姿一样。

“果然当兵的就是有素养,连站姿都这么帅气。”大族长看宁天赐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宁天赐顿时感觉脊背发凉,但又不敢做其他动作。

“今晚先回去吧,去和郎中一起睡,猎人给他拿套被子。”大族长命令道。

猎人看了一眼宁天赐,这次猎人没有拖拽宁天赐,而是在前面带路。

宁天赐没有被猎人监视,出了门以后猎人就去旁边的厢房取被子,宁天赐跟在猎人身后,取完被子以后猎人便把被子放在宁天赐手上,宁天赐抱着被子走到郎中的小房子里。

郎中见宁天赐抱着被子回来,便说道:“看来你和我一样,你看出来她要让你做什么了吗?”

宁天赐一脸茫然的说:“应该是随从。”

郎中笑了笑说:“不错的职务,比那些奴隶要好多了,不过我们的身份依然是奴隶,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了。”

郎中说完就倒下睡了,宁天赐把被子铺在郎中身旁,在这个房间是没有火抗的,郎中只是睡在地上,因为房子很小,又堆满了杂物,宁天赐的被子只有一半铺在地上,另一半耸搭在旁边的杂物上。

这个房子很潮湿,而且因为房间很小还感觉很束缚,比在山上睡的还不舒服,宁天赐翻来覆去睡不着,到了后半夜宁天赐干脆就坐了起来。

宁天赐看着窗外依然灯火通明,透过窗户还能看见外面有巡逻的猎人在游荡,那几个猎人时不时的敲打一下关着奴隶的笼子,每次猎人敲打笼子的时候,笼子里面的奴隶都惊恐的向笼子内部蜷缩一下。

那些猎人把奴隶们当成取乐的对象,宁天赐在怜悯那些奴隶的同时也很庆幸自己的幸运,不过他只是暂时安稳罢了,因为大族长的心思可不是宁天赐能猜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