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奴隶怎么可能逃得掉,二族长见奴隶起身,提着狼牙棒就追了上去,瘦骨如柴的奴隶怎么能扛得住膀大腰圆的二族长锤击,只听见一声奴隶的痛苦哀嚎,栅栏里面已经喷洒了遍地的血迹和脑浆。

宁天赐不敢再看向栅栏,更不敢盯着二族长观看,宁天赐觉得大族长身边那些猎人相比二族长,已经算是非常温顺了,眼前这个二族长完全就是在玩弄奴隶,果然不出所料,到最后没有一个奴隶活了下来。

二族长浑身血迹从栅栏里走出来,宁天赐畏畏缩缩低着头走到二族长跟前说道:“我是大族长派来请您的,大族长说要和您商议事情。”

宁天赐说话的语气已经语无伦次,因为这个二族长真的太可怕了,宁天赐一想到刚才二族长用狼牙棒锤击奴隶的情景,说话时就变得十分哽咽。

“新人?”二族长用一口浑厚的声音对宁天赐说道。

“是,我是大族长新的随从。”宁天赐哽咽着说道。

“硬气一点,我不杀自己人,抬起头来。”二族长强硬地说道。

宁天赐赶紧抬起头,一下子和二族长对视上,宁天赐马上想起郎中的忠告,郎中千叮咛万嘱咐,告诉宁天赐千万不要和二族长对视。

宁天赐看着二族长的眼睛,刚才二族长在栅栏里离的很远,宁天赐根本没看清楚二族长的脸庞,现在宁天赐眼前的二族长是一个瞎了一只眼的独眼龙,但是二族长并没有把那只瞎了的眼睛遮挡住,而是露着一个空空的眼洞,而且二族长的另一只眼睛的眼皮上也有疤痕,宁天赐赶紧把视线移开,并且低头对二族长表示歉意。

二族长没理会宁天赐,丢掉狼牙棒,带了几个人直接骑上马,向大族长的寨子走去了。

二族长已经离开许久,宁天赐还没有从惊恐中走出来,直到周围那些游荡的猎人拍了一下宁天赐,宁天赐才恍然从惊恐中惊醒过来。

周围的那些猎人一直对宁天赐发出一种坏笑,宁天赐觉得那些猎人的笑容非常不舒服,于是宁天赐赶紧骑上自己的马离开了这个寨子。

宁天赐赶回去的时候,二族长早已经到了,此时都已经和大族长说上话了,宁天赐赶紧走进大族长的房屋。

宁天赐一进屋,所有人都看了宁天赐一眼,宁天赐进来的时候忘记敲门,不过宁天赐已经没有敲门,如果重新来一次敲门,肯定又会惹得大家不高兴,还不如就这样直接进去。

宁天赐畏畏缩缩走到大族长身边,不过大族长并没有搭理宁天赐,宁天赐看见大族长在那个膀大腰圆的二族长面前显得十分卑微,丝毫没有了大族长的气势,而且原本大族长所坐的火抗,也被二族长占据了,大族长只是拿着一个小凳子坐在地上。

“如果让我们卖命,区区十万两白银你就答应了?”二族长用一口浑厚的声音说道。

“我觉得十万两已经很多了,我不知道您想要的要更多。”大族长的语气有些软弱,而且大族长说话的时候明显可以听到一些颤音,宁天赐发觉大族长有些惧怕二族长。

“我们的人手已经不多,而且要是行军打仗,还会损失更多族人,十万两怎么能够?”二族长说道。

“秋月知道错了,等那个人回来,我就回绝他。”冷秋月卑微地说道。

“不用了,你就这么答应他,之后的事情都交给我就好了。”二族长说道。

冷秋月没有再说话,点头默认了,随后二族长也离开了,在二族长走后,宁天赐一脸不解地看着冷秋月,宁天赐似乎在说:“大族长为什么要听二族长的?”

冷秋月看出了宁天赐的疑问,便告诉了宁天赐实情,原来冷秋月只是二族长任命的,二族长天性好斗,没有精力打理部落的事宜,二族长是前任大族长的亲儿子,而冷秋月则是前任大族长娶的二房姨太太,二族长一直爱慕冷秋月这个二姨娘,但是部族是禁止胡乱搞这些关系的,所以二族长就让冷秋月当大族长来搭理部落的事宜,而二族长本人则在自己的寨子里玩乐。

冷秋月虽然是名义上的大族长,但其实是没有实权的,她周围那些猎人也都是二族长麾下的人,那些猎人之所以听从冷秋月,也是因为二族长的命令,其实这个部落,二族长才是真正的领导者,但是冷秋月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

当天晚上萧安平就在此折返回来,冷秋月和萧安平达成了共识,而冷秋月和萧安平商议事情的时候,宁天赐并不在场,冷秋月不让宁天赐听她和萧安平的对话,其实宁天赐是非常想知道他们到底是合作什么,宁天赐还想着跟随冷秋月立功,或者趁着乱逃跑,现在这个充满暴力的部落,宁天赐非常排斥,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会死在这些猎人手上。

宁天赐睡觉的地方一直在郎中的小屋里,宁天赐发现郎中这几天对自己的言语很少,而且郎中的神情比前几天愈发凝重,宁天赐也没见到有人欺负郎中,虽然宁天赐很好奇郎中到底怎么了,但是这时候的宁天赐,心里想的只能是自己的安危了,完全顾不上郎中到底怎么回事。

在这天夜里,宁天赐正睡的香甜时,突然一个关门声把宁天赐吵醒了,关门声虽然很小,但宁天赐还是醒来了。

宁天赐透着外面的光亮看了一眼郎中的床铺,发现郎中已经不在了,好奇的宁天赐赶紧爬起来看向窗外。

宁天赐看见窗外有四个站岗的猎人在烤吃的,郎中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给那些猎人送了去,随后郎中便返回小屋,宁天赐见郎中回来了,赶紧躺下装睡。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宁天赐就听见外面很吵闹,睡眼惺忪的宁天赐穿好衣服走出去,这时候宁天赐发现,昨晚站岗的那四个猎人全都口吐白沫垂死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