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鹏也不例外,自己和姥姥的口粮需要每天都去想办法,近山的猎物已经被信鹏猎杀的消失殆尽了,而京城也没有了卖粮食的人,粮贩已经把粮食都囤积起来,有的留着自己食用,有的留着等到所有人都吃不上口粮时再拿出来大赚一笔。

信鹏找不到粮食,也打不到猎物,没有办法的信鹏只好砍伐树皮来给自己和姥姥充饥,信鹏对自己很失望,每天出去如果找不到食物,信鹏就会狠狠的责怪自己,当然姥姥是不会对信鹏有任何责怪的。

只吃树皮也不是办法,何况还没有盐来食用,多日没有吃盐,信鹏的体力已经衰弱到极点,有时候信鹏觉得斧头都拿不稳,经常在砍伐树皮的时候会把斧头仍出去,这种情况以前是完全没有的。

山上的树木大多也已经随着寒冷而枯萎,在这个后山里,是没有松树的,其他树木经不起这样的的寒冷,几乎都已经死去了,剩下的只有一颗颗枯萎不堪的树木。

等到连树皮都没得吃时,信鹏已经走投无路,现在不是有钱就能买到口粮,走投无路的信鹏便想着去哪个大户人家去偷粮食。

在这寒冷的冬天,家家几乎都是无事不出门,如果在下着暴雪的白天,城内的街道上更是看不见一个身影,连巡逻的士兵都不愿意出来。

信鹏冒着鹅毛大雪混进京城,这时候已经是晌午,信鹏看着每家每户的烟筒,只要烟筒里冒着浓浓的黑烟,那么这户人家肯定不缺柴米。

信鹏瞄准了一户人家,不过这户人家看起来也并不是很富裕,但是信鹏翻过墙的时候,看见这户人家的院子里堆的全是干柴,而且在院子角落还有成堆的玉米棒。

信鹏认定这是一户有钱人,于是信鹏就凑到窗户旁,不过屋内的景象让信鹏完全丧失了偷米的想法。

信鹏看见屋内是一户三口之家,中年男人卧在炕上不起,旁边跪着一个年轻的少女,而中年女人则在厨房熬着药锅,信鹏这才断定,这一定是个砍柴的人家,这些柴可能是要拿去卖的,于是信鹏就离开了这个院子。

可是在这之后,信鹏没有看到任何一户人家的烟筒冒着浓浓黑烟,大多数都是没有冒烟,信鹏看得出来,连京城的人,很多都已经吃不上饭了。

信鹏最后发现京城只有那些有钱的大户是真的有饭吃,其他老百姓的家中都是不吃午饭,于是信鹏便摸索进一户商人的宅院里。

这户人家是京城的坐地户,在京城被常世鹏捣毁以前就很出名,信鹏一进来就摸索到厢房,透过窗户,信鹏看见厢房里有一群下人在吃着饭,这些下人手中的碗里全是白花花的米饭,而且还有咸菜吃,这让信鹏羡慕不已。

信鹏趁着下人都在吃饭之际,直接沿着饭香摸索进厨房,厨房的锅里还有半锅米饭,信鹏抓起锅里的米饭就往嘴里塞,直到噎住才罢手。

信鹏在旁边的水缸喝了几口凉水,随后便找来一个大盆,把锅里的米饭全都装了进去,并且还扛走了角落里堆放的两代大米。

信鹏满载而归,这下有了粮食就不用愁了,这些粮食足够和姥姥吃上两个月了,有了这两个月的时间,信鹏觉得自己一定能找到更多的食物。

回到家中,信鹏嬉笑着对姥姥说找到了粮食,信鹏当然说这些粮食是买的,不然信鹏知道,姥姥是不会吃偷来的粮食的。

信鹏不觉得有了这些粮食就安逸,信鹏觉得自己一定要找到更多粮食才行,最好是能打到猎物,最重要的是能找到盐。

一想到盐,信鹏才恍然大悟,刚刚在偷米的时候为什么不顺点盐回来呢,于是信鹏又反了回去。

等信鹏回去的时候,那家被偷米的大老爷已经知道了厨房失窃一事,大老爷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到下人身上,信鹏看见那会吃饭的那些下人全都跪在院子的雪地里,有几个下人甚至被脱去身上的衣服,那几个下人冻的浑身颤抖,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信鹏觉得自己可能犯下大错了,在偷米之前,信鹏完全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大的后果,信鹏觉得对不起那些下人,自己的过错实在不应该让那些下人承担,于是信鹏就偷偷潜入了院子。

信鹏从偏门翻进院子,这里没有人看守,也可能是看守的下人全都在前院罚跪,信鹏一个房子一个房子的找,直到摸索进有人的房子中。

房子里有一个老头坐在炕上,信鹏本以为房子里只有老头一个人,信鹏直勾勾地打开房门,刚一开门,信鹏就看见屋子里的角落坐着七八个彪形大汉。

这些人明显是老头的保镖,信鹏不想与他们发生冲突,在发现有人在的时候便急忙关上门,沿着来时的路翻出墙外,信鹏一溜烟的跑开了。

信鹏本以为自己会顺利跑开,但没想到那些人竟然沿着信鹏的脚印追了出来,而且那些人一边追赶还一边敲锣,并且大喊抓贼。

响动很快传到士兵耳中,有一波巡逻士兵出来查看怎么回事,在得知了是大户人家失窃之后,巡逻士兵都全力配合那些保镖满城追捕信鹏。

在积雪很深的京城街道,只要沿着脚印就可以直接抓到信鹏,所以无论信鹏怎么跑都躲不开追捕,信鹏自己都还没有发现是自己的脚印出卖了自己。

本来安静的京城被士兵们搅和的锣鼓喧天,家家户户也都跑出来看热闹,不过这样一来也帮助了信鹏,百姓们把街上踩的全是脚印,这样一来士兵也就不知道哪个是信鹏的脚印了。

信鹏就这样甩开了士兵,不过此时信鹏依然没有逃出京城,反而来到了京城的中心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