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赐相比以前有些收敛,他不敢再去街上横行霸道,因为他怕苏墨和楚湘俊会收拾自己,其实这种想法只是他一厢情愿,苏墨压根就没把他嫁祸自己的事放心上,楚湘俊也由于陈小姐的真身自打那次就没回来过,压根就不知道是宁天赐绑架了陈小姐。

整日呆在家里,宁天赐心里很焦急,上次苏墨给的赏钱眼看就要花完了,媳妇的药也快断了,焦虑的宁天赐绞尽脑汁想着赚钱的方法。

征兵的消息传到宁天赐这里,看着满是福利的征兵告示,宁天赐有些心动。这的确是个机会,出人头地的机会,前几年征兵的时候自己怕死没有去,可是活着回来的人真有在朝廷当差的,宁天赐激动地看着告示。但是心里不免有些忧虑,如果自己去当兵,媳妇怎么办呢?宁天赐陷入沉思。

回到家中,宁天赐把征兵的事给媳妇说了,媳妇听出宁天赐话语间有想去的意思。

“你不用顾虑我,这是个机会,你去吧。”媳妇对宁天赐说。

宁天赐听了媳妇的话,内心有些酸楚,面对善解人意的媳妇,宁天赐犹豫了。

第二天,宁天赐又上街去看告示。告示旁边没有一个人,宁天赐走到城门报名处,没见一个人在报名。

宁天赐打算回去,就在这时,他发现苏墨从后面走了过来,同行的还有大将军常世鹏;宁天赐害怕苏墨找自己麻烦,便走进旁边的马厩躲了起来。

苏墨和常世鹏悠闲地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闲聊着。

“征兵两天了,没有一个人来报名,这可怎么办?”苏墨说。

“再等等,如果五天期限到了,还没有人来报名,那就抓壮丁。”常世鹏恶狠狠地说。

“这样好吗?民众会不会有怨气?”苏墨问。

“管他呢,反正我必须要征到兵,这些刁民最好实相点自己报名,如果是被我抓了丁的人,没一个会有好果子吃。”常世鹏说道。

这些对话恰巧被宁天赐听到,宁天赐觉得大事不好,便急匆匆跑回家。

回到家里,宁天赐把听的的事情说给媳妇听了。

“那你就赶紧去报名,省得到时侯受苦。”媳妇对宁天赐说。

“我也这么想的,可是我如果去当兵,你一个人在家可怎么办呢?”宁天赐担心地说。

“不用担心,我自己能养活自己,你经常不在家,我不是也自己过来了吗。”媳妇说。

“那我这就去报名,现在势头不好,大将军一旦发怒,一定搅乱全城。”宁天赐冒着虚汗说。

“你快去,别等他来抓,快!”媳妇催促宁天赐。

宁天赐急急忙忙跑到城门报名处,满头大汗。

“我,我报名。”宁天赐对报名处官兵说。

“不容易啊!第一个来报名的。”报名处官兵调侃地说。

远处的常世鹏看着宁天赐,有些欣喜。

“两天以后,就是报名截止的前一天,来这报道,回去吧。”官兵对宁天赐傲慢地说。

宁天赐往家走着,心中还是很顾虑,摸了摸身上的银票,已经所剩无几,苏墨给的那一千两已经被他挥霍没了,之前他以为绑架陈小姐可以狠狠赚一笔,但没想到事情失败了,钱也和那些小混混挥霍一空。

来到药房,宁天赐把身上所有的钱买了媳妇要吃的药,这些药也就够吃半个月的。宁天赐又买了一些吃的,这次他买不起大鱼大肉,只买了些花生米什么的。

回到家里,宁天赐做了一顿简单的饭菜与媳妇吃,在饭桌上,两人都很沉默,因为马上就要分开了,这次分开可能会很久。

媳妇吃着吃着,眼泪滑落下来,宁天赐看媳妇哭了,连忙给媳妇擦拭眼泪。

“不要哭,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乖!”宁天赐抱住媳妇温柔地说。

“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媳妇泪流满面地说。

“我答应你,一定会活着回来。”宁天赐抱紧媳妇,泪珠在眼眶闪烁。

到了夜晚,宁天赐把媳妇哄睡着,便偷偷走出家门。

宁天赐来到药房门口,见药房还没关门,便蹲在药房对面阴暗处看着药房。

等到药房关了门,夜也已经深了;宁天赐跳墙进到药房的后院,摸进药房老板的卧房,掏出迷香点了起来。

药房老板被迷倒后,宁天赐走进屋子,从药房老板的枕头旁拿起一大串钥匙。

随后,宁天赐又摸到药房伙计的卧房,将院子的所有人都迷晕了。

宁天赐在院子里急促地找着药房的仓,院子很大,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摸到仓的所在地。宁天赐挨个试着钥匙打开仓,进到仓里面,宁天赐便狂乱地找着媳妇要吃的那些药。

宁天赐把药房仓中媳妇能吃的所有药材都搬了出来,在院子里找了一个手推车,把这些药全都装在车上推走了。

聪明的宁天赐并没有把这些药材直接推回家,他把这些药材推到一个小混混家门前,然后把药材一袋一袋从墙上丢进这个小混混家里,全都丢完以后,宁天赐把手推车推回药房。

安放完手推车以后,宁天赐又回到小混混家,跳进围墙,宁天赐把一袋药材丢了出来,然后自己又跳出来扛着药材走回家,到家以后把药材安放好,又回去小混混家取下一袋药材,就这样,宁天赐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宿搬这些药材。

最后一趟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宁天赐把最后一袋药材安放好以后,又折返回药房,跳进药房的院子,走近药材仓,宁天赐一把火点了仓,随后又烧了仓旁边的几座房子,点以后,宁天赐便逃之夭夭了。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宁天赐听到药房方向有人喊救火的动静,他这才放下心来,走进家里抱着媳妇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