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前方传来命令的喊声。

两人听到赶紧趴在地上,紧接着一阵乱箭从前方扫射过来,追着两人的奴隶被当场扫射而亡。两人在地上匍匐着,拼命往军营前行。

地上的尘土将两人的新军装染脏了,两人连滚带爬回到后勤部队,惊险的一幕终于落下,两人纷纷大声呼吸着,脸上的尘土被汗水冲湿,一层厚厚的泥垢敷在脸上。

奴隶的暴动传到常世鹏耳中,此次常世鹏非常淡定,往日的残暴模样也已经消退,又恢复了慈祥的样子。

“随便抽出几个奴隶吊死在其他奴隶面前,然后投一些食物,杀鸡儆猴一下就好了。”常世鹏命令属下。

传信兵告诉后勤部队做一些馒头投放给奴隶,于是这个活又归拢到蓝风和宁天赐身上,两人推着修好的手推车,又去了奴隶营。

“不好的活都归了咱们,这明摆着是欺负我们。”宁天赐抱怨道。

“谁让我们是新来的呢!被这样欺负也是没办法的事。”蓝风感叹。

两人一路抱怨,到了奴隶营一看,有十几个奴隶的尸体被吊在旁边的树上,这些奴隶被倒吊着,都被绑住一只脚,另一只脚悬空摆放着,悬着的脑袋正在哗哗流着鲜血,很明显是被割喉了,奴隶们如同被宰割的羔羊一般晾在树干上。

暴动的奴隶都已经平稳下来,杀鸡儆猴起到了作用,几乎所有奴隶的脸上都露着恐惧,生怕自己被那样宰割。

蓝风和宁天赐接到的命令是向奴隶营投食,一走进奴隶营边缘,宁天赐就放下手推车,拿起车上的馒头往奴隶堆里投掷。

“我们还是进去发放吧!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蓝风想要制止宁天赐。

“有什么不好?接到的命令就是投食,我没做错,你要是大发圣母心,你自己进去吧,可别拉着我。”宁天赐一边蹦跳着投食一边说。

蓝风没理会宁天赐,推着推着走进奴隶营。奴隶们看着蓝风,蓝风心里还是有些恐惧的,但是奴隶周围加强了看守的士兵,蓝风心想这些奴隶也不敢乱来吧!

走进奴隶营深处,蓝风放下手推车,拿起车上的馒头给奴隶们发放,规定是每人一个馒头,蓝风招呼奴隶们来领取馒头。

“大家都排队来领吧。”蓝风喊了一句。

奴隶们不敢说话,谁都怕第一个起来会被士兵吊着割喉。蓝风见没人敢动,便拿着馒头放在身边的奴隶手中,那个奴隶有些推脱,蓝风抓住奴隶的手,把馒头往奴隶的手中一塞,托着奴隶的手往他嘴边送去馒头。奴隶已经饿的发昏,面对嘴边的食物,终是没忍住,便吃了下去。

周围的奴隶看在眼中,但还是不敢站起来领馒头,于是蓝风就推着手推车挨个给奴隶们发放馒头。奴隶接过馒头,都大口吃了下去,蓝风看着大家惊恐的眼神已经逐渐消退,安心了许多。

给远处的奴隶发放完毕后,蓝风退回到奴隶营前方,这里的奴隶不敢起身捡宁天赐投掷过来的馒头,奴隶们纷纷向蓝风投来祈求的目光。蓝风知道这些奴隶是什么意思,于是便弯腰将地上的馒头捡了起来,尽最大可能把粘到的尘土擦掉,放在手推车中,然后将这些馒头发放到奴隶们手中。

此时宁天赐早已经回去了,蓝风推着空车自己返回后勤部队,走过吊着奴隶的树旁,蓝风看着这些尸体,散发出凝重的目光。

“怎么回来这么晚?”老兵职责蓝风。

“那些奴隶不敢拿馒头,我就给他们挨个发放。”蓝风低声说。

“发放?显你啊?接到的命令是投放,你这么做是违抗命令知道吗?”老兵训斥蓝风。

“可是那么做是不是太过了,那些毕竟都是人。”蓝风与老兵理论。

老兵气的直踱步,用手指着蓝风说:“这些话别跟我说,又不是我下的命令,我也管不着,你跟我说也没用,万一大将军怪罪下来,你会牵连整个后勤部队的,知道吗?”

“如果大将军怪罪,我会一个人扛下来。”蓝风理直气壮地说。

“你扛?你扛的下吗?是你说扛就能扛的吗?”老兵气得暴跳如雷。

蓝风低头不说话,老兵指了指蓝风,气急败坏地走了。

常世鹏哪里会得知蓝风给奴隶发放馒头的事,就算旁边的士兵看见蓝风给奴隶发放馒头,也不会去报告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将军喜怒无常全军都知道,谁敢去触碰大将军呢!就这样,此事不了了之。

军队继续前行,每天蓝风和宁天赐都去给奴隶送饭,经过之前的暴动事件,现在的饭已经好了许多,由以前的稀粥改成一个馒头一碗开水,一日两餐,奴隶们勉强还能撑着体力。

士兵吃的还是很好,每餐两个馒头一个菜,菜里还有豆油,这种饭菜对行军中的士兵来说,已经很好了。

过了数日,队伍终于到达北方边境,这里原来就是大将军常世鹏的驻扎之地,四面很开阔,土地肥沃,前方两公里处还有一条清澈的河流,这个河流便是两国的分界线。军队后方五公里处是一片农田,那里的庄稼都是常世鹏的军队种的,麦子,高粱,还有一小部分水稻,这里不缺吃,不缺水,是常世鹏非常喜爱的驻扎之地。

整支队伍停顿下来,蓝风的后勤部队也跟着驻扎,后勤部队驻扎在军营的后方,主要负责农田耕种和食物供给,就这样,蓝风开始了真正的军旅生涯。

被带来的奴隶们经过长途跋涉,脚底都已经磨烂,身上的衣服也都已经破烂。常世鹏命令手下将这些奴隶带到军队西方三十里处的一个矿山上,这里是常世鹏发现的一个铁矿,常世鹏想利用这些奴隶开采矿石,之前说让他们充军完全都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