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凡是被木棍横扫击中的灵体,立马纷纷断成了两截,然后灵体的上半身往地下一落,接着整个灵体就化为粉末灰飞烟灭了。

木棍击中灵体的时候一点阻力都没有,完全就像是甩在了空气中一样,然而看到的画面效果又是如此的犀利。我拿着木棍一阵砍瓜切菜,身边近处的灵体纷纷支离破碎,就跟玩水果忍者似的。

这游戏体验相当的爽啊。

倒是王雪晴低着头把脑袋缩在我背后,估计是看着眼前肢块纷飞的场面有点受不了了。

最开始扑到我和王雪晴面前的那一波灵体被我一阵砍瓜切菜之后,剩下的灵体也许是被震慑到了,只是保持着距离把我和王雪晴团团围住,既没有继续上前攻击,也没有四散开来。

我都还没有玩过瘾呢。

在空中挥了挥木棍,于是我拿着木棍带着王雪晴一步步的往灵体们的包围圈外走。结果随着我们的走动,灵体们组成的包围圈也跟着我们一起移动。

然后一阵毫无理由的倦意就袭上了心头。

我自己的身体情况我清楚,我平时玩在兴头上的时候,什么时候困过。

事出反常必有妖。

于是我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情况。

只见我右手握着的那根木棍上,此时正丝丝缕缕的慢慢生出一股股的暗灰色灵气来。

那些暗灰色的灵气从木棍暴露在外的部分上顺着木棍往我右手的方向缓缓的延伸了过来,已经把我的右手包在了一个灰色的茧里。

从别人脑袋里拔出来的果然不会是什么吉利的玩意啊。

我连忙用力的甩了甩手,试图把包住我右手的那些暗灰色灵气甩开。然后在眼见没有效果之后,我赶紧就把之前绕在木棍上把木棍团团围住、然后又解开了一半多的黄布条重新缠在木棍上。

黄布条上画着的朱砂符这时候仿佛瞬间就黯淡了下来,同时那些从木棍上延伸出来的丝线般的灵气也随着黄布条的缠绕而断裂了开来。

用黄布条重新把木棍绑成了粽子之后,我急忙从背包里翻出糯米袋来,然后把仿佛被诡异的暗灰色灵气包成茧的右手插了进去。

和我的右手接触到的糯米,瞬间就变成了黑灰色。然后我伸手在糯米袋里搅和了一下,随着那个灵气包裹成的茧渐渐的消散,这一袋糯米也变成了一袋黑米。

与此同时的是,当木棍被重新封在黄布条内之后,那些灵体们又开始包围了上来,蠢蠢欲动的准备又要扑过来了。

这就有点尴尬了。

封好木棍吧,我现在就没办法对付这么一大群的灵体了;可是如果要继续使用木棍吧,我还不清楚自己的肢体被那些千丝百缕的暗灰色灵气完全包裹住之后到底会有什么副作用呢。

然后我毫不犹豫的又把缠在木棍上的黄布条扯开了。

道理很简单,就算有可能变成独臂大侠,也总比死在这里强啊。

当年小龙女跳下了山崖之后,杨过靠着仅剩的左手都能和大雕一起在那十六年里度过一个个不眠之夜呢。

于是解开了黄布条之后,我一边挥着木棍,一边握住王雪晴的手就拉着她一起往包围圈外赶紧跑。在挡着我们去路的灵体纷纷被木棍切成块的同时,木棍上往外延伸出来的细丝状灵气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我的手上缠绕过来。

同时一种累极后的疲劳感也慢慢的袭上了心头。

跑着跑着,我就看到一个不大的光点在灵体的包围圈外亮了一会儿。隔着半透明的灵体们,只看到光点随着持续的发光而慢慢的逐渐变亮,然后没过十几秒就熄灭了。然后过了一会儿,光点又出现了,依然是持续的发光然后逐渐变亮,接着再熄灭。

看到这个场景,我哪里还猜不出是发生了什么。

肯定是林思彤这个路痴的败家娘们又在烧我的大悲咒了!

这些怨力并不强的灵体被大悲咒烧所发出的火光一照射,怨力消散,肯定就灰飞烟灭了。而随着包围圈外半透明的灵体消散掉一部分,从远处望过去,火光当然也就会看起来显得越来越亮。至于光点为什么会只持续十几秒就熄灭一次,当然是因为纸页的烧时间就这么长啊。

于是我赶紧拉着王雪晴就往光点的方向跑。按照这个频率来烧,我特么不用半小时就得破产了。

等到我终于跑到光点的近处的时候,才发现我来的不是时候。

光点确实是烧大悲咒纸页发出的没错。然而,这时候林思彤韩伟萧玫刘兴武几个人也跟之前的我和王雪晴一样,被这数不清的灵体团团围在了一个数字“8”字形的包围圈里。

然后在8字形包围圈的另外一个圈里,黥河镇里理论上最强的BOSS菜刀哥正在跟他们不远不近的对峙着。

这是被鬣狗群撵了之后,自己钻进了老虎洞的节奏啊。

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我马上就离开。

菜刀哥此时也跟变异了一样,几乎全身都被幽黑色的怨气给覆盖住了,只剩下一张脸和一把菜刀留在了黑气外面。以菜刀哥为核心的一定范围内,幽黑色的怨气形成了一个类似私人空间的无形领域,一些不长眼的灵体一进入了菜刀哥的领域内,瞬间就被幽黑色的怨气吸附住,然后如同被抽干一般,被菜刀哥吸收掉了。

我估计我这时候要是去跟菜刀哥摸摸哒,肯定也是被吸成人干的节奏。

就在这个时候,黥河镇突然发生了非常诡异的变化。

如果说之前笼罩住黥河镇的无形障壁是一个罩在黥河镇上的半球形透明塑料壳的话,那么此时,好像有什么强大的力量从外部压迫了进来,把罩住了黥河镇的那个外壳,压得向内凹了进来。

然后视野内的所有灵体,包括菜刀哥在内,都像是被震慑到了一样,进入了一种仿佛是在防御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