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亮很快就把这件事情上报给了所里领导。

所长徐立民知道这个情况后,也是又惊又喜,连会也顾不得开了,连忙派人派车,跟着安子溪去接人。

安子溪坐着城关派出所的面包车去了祁圣林的家。

车子就停在巷子门口,两名警员和安子溪一起进到祁家。

祁圣林等得不耐烦,但是也没说什么。

两名警员拿着照片和沉睡如同死猪一般的段小川做了一个比对,验明证身,确认无误后,才看向孙平。

“这是他的同伙?”其中一位警员拿出本子来,详细的记录着。

“对!”安子溪道:“我是后来的,具体的你们还要问这位祁老先生。”

祁圣林脾气虽然怪,但是在大事上还是很有尺度的,没给人家甩脸子,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了。

“我是来求医的,正巧就碰上了!当时是要走的,可是走了没几步,突然闻到了非常重的血腥味儿,就又返回去看看……”

祁圣林看了她一眼,背着手,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再后来就是孙平出来了,他手里拿着凶器,正好被我撞见,我就将他打晕了。”安子溪当然不会说自己拿电棍捅了他。

警员认真的记录着,很快就将事情梳理得差不多了。简单点说,这就是一件偶尔的突发事件。段小川受了重伤不敢去医院,孙平因是本地人,所以直接把段小川带到了祁圣林这里,好巧不巧,碰到了爱打抱不平的安子溪。

偏偏安子溪之前看过通缉令,也认识段小川……

办案的警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遇到安子溪这样的罪犯克星,也算他们倒霉。或者又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现在这个样子,有没有的危险?用不用让救护车来?”其中一个年纪微长的警员说话有口音,他怕段小川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案子破不了,所以才会这么问。

“血已经止住了,他现在这样就是大量失血造成的,有救护车当然好,没有也死不了。”

警员听他这么一说,也算是放心了,直接把晕迷的段小川抬了出去,放到车里。至于孙平,也是一样的待遇,反正捆得像粽子一样,也跑不了。

“感谢两位。后续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也免不得要打扰二位,了解情况。”这都是例行公事的话,他们都懂。

“客气了。”

“安子溪同学,举报有奖,你这次帮我们抓了段小川是有奖金的,后续走完程度,我们就把钱给你送过去。”

“呵,还有资金啊,有这好事!”安子溪自然知道有奖金,只不过人家不提,她也不好意思直接问不是。

送走了警员和两个恶匪,一老一小便在屋里大眼瞪小眼了。

“我家亲戚得的是肺心病,在乡下医院看不好,县医院也束手无策。赵大夫说,去大城市或许还能维持两年,只是费用太高,家里实在拿不出来。您这还有希望,我这才过来的,到底给不给治,您给一句痛快话。”

祁圣林将自己废掉的手臂举起来,“我这手废了!看不了!治她那个病,除了用药,针灸是最好的!可是我现在治不了。”

“切~”安子溪不以为然,好不高兴。

“你当我逗你呢是不是?我这手真的废了,而且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我知道,你这右手是废了,可是不是还有左手呢吗?”

祁圣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其实他早就在偷偷练习用左手针灸了,只不过针灸是一个非常细致的活,比写字,缝衣服这种难多了。祁圣林也不敢保证自己的针灸技术能像过去那样精湛,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来不给别人看病。

不看是不看,可是骨子里对于中医的喜爱却从未减少过。

“还是算了,何必误人呢!万一看不好,希望落空了,那滋味得多难受。”也不知道是在说他自己,还是在说病患。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而且我们也确实没有法子了,这才来的。祁老,您要是不答应,我就到处去嚷嚷,就说你左手早就好使了,就是不给大家看,到时候来求医的人踏破你家的门坎,有的你烦!”

祁圣林气得胡子都炸起来了,“你,你……”你了半天,干脆狠狠地瞪了安子溪一眼,自己生闷气去了。

“你要是不出山,我得空了就来,天天烦着你。”

祁圣林光想那个场面,就觉得脑壳疼,“行!我算怕了你了!抽空把人带过来吧,我给看看。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啊!我可不敢保证能治好。”

安子溪达成所愿,高兴地冲祁圣林保证,“您放心,我们可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老爷子,您是大好人,下次我买猪头肉和酒来看你。”说完,起身便走,想着快点去邮局打个电话,把这件事情和刘满仓说一下。

祁圣林瞧着安子溪风风火火的背影,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个许久不见的笑来,到底是年轻人啊!真有活力。这丫头也是胆大的,竟然把孙平给撂倒了!

罢了,人家也算是救了他,他就当结个善缘吧!

在祁家耽搁的时间有点久,安子溪出来的时候,邮局都快下班了。她想了想,干脆先回学校,实在不行下次再打电话。

折腾了一天,安子溪也确实有些累了,这个时间回学校,食堂里估计也没剩下啥吃的了,她干脆找个小饭馆,打算吃完饭再回学校。

饭馆里的饭菜,比大锅饭菜有滋味多了,只是饭吃到一半,突然有人走了过来,坐到了安子溪的对面。

“安子溪,挺巧啊!”

安子溪抬起头一瞧,哎哟,还真是巧,碰到熟人了。

“是挺巧!”最后一个饺子下肚,安子溪放下了筷子,“也幸亏是要吃完了才遇到你,否则的话这顿我可就吃不下去了!”

“你什么意思啊!”林小艺炸了,“安子溪,你这话就说得没意思了吧!好歹咱们也是同学,哪儿有你这么说人的。”

还没等安子溪说话,与林小艺一起的中年妇女不高兴了,“小艺,这是你同学?怎么这么没有教养啊!?”

安子溪仔细瞧了瞧这人,年纪约在四十五岁左右,保养的很好,穿的戴的也都是好东西。就是有点瞧不起人,说话的时候眼皮一直翻,和孙平被电棍电了的模样如出一辙。

真是……

“你又是哪位啊?吃个饭都能被恶心到,我这是踩了狗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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