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厂已经停产了,那是五十年代建的厂子,也不生产什么大的机械,主要是生产零件和维修。

七十年代的时候,这个机械厂已经停产了,机器都被卖了,所有的生产设备都被拉走了,只剩下三间厂房,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

因为年久失修的关系,院子十分破败,房子也旧的不行,平时根本没有人过来。

安子溪赶到的时候,却分明发现厂房的某一间房子里有微弱的灯光,仔细听,还能听见吵吵闹闹的声音。

安子溪单手撑住低矮的墙头,翻身跳进了院里,她的动作一向很轻,落地的时候几乎没有发出声音,所以在屋里玩牌的众人根本没有发现有人进院。

实则安子溪根本不怕打草惊蛇,她就是来找茬的,所以根本没有想要藏着掖着的意思,找到几个人玩牌的屋子,直接上去踹门。

屋门早就不结实了,被安子溪结结实实的踹了一脚后,直接倒塌了。

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等看清门口站了个人时,都是本能的哆嗦了一下。桌上还放着钱和扑克,几个人生怕是警员来抓贝者的,结实定睛一瞧,发现门口只站了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的时候,这些人的态度全变了。

开始他们是紧张的,眼神也十分惊慌,到后来眼神就变成了轻浮。

“哟,大半夜的,哪儿来的妞啊?”

“哈哈哈,送上门来的呗。”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打量安子溪的眼神带着不怀好意,带着轻挑。

安子溪冷笑一声,一个字都没说,只是用眼神打量着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人!屋里一共七个人,她要在一分钟之内解决战斗!

安子溪大步走进了屋里,离她最近的矮个中年油腻男最先遭殃。

谁让他倒霉,站在门口了呢!安子溪一个巴掌抡过去,那男的毫无防备,被打得原地转了一个圈,踉跄着稳住身形,捂着脸,用极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安子溪,“你敢打我!”他甚至都不认识这个女的好吧,疯子吗?上来就动手。

“打的就是你!”废话那么多,显然是不疼。安子溪想都没想,紧接着抬起一脚,直接把人踹飞了出去。

“我……”油腻男趴在地上,半天都没爬起来。

一直坐在长凳上叼着烟卷的男人突然暴起,随手抄起桌子上的酒瓶子朝着安子溪砸了过来。

安子溪轻轻一躲,就躲过了男人的攻击,那个男人大概也没有想到安子溪会躲开,用力过猛,重心不稳,身体有点刹不住车的往前扑去。安子溪随即抬起腿,朝着他的后背便是一脚,那男人只觉得后背被重重的踹了一下,直接飞了出去。

其他五个人也反应过来,这人是来找茬的,都这个时候了,他们又不是英雄豪杰,还讲什么江湖道义啊,一起上吧!有抡长条凳子的,有掀桌子的,还有的直接把鞋脱下来当武器,恨不得一拥而上,将安子溪直接按在地上。

可惜的是,这些人都是战五渣,要身手没身手,要体格没体格,就算五个一起上,也没打过安子溪。

抡长条凳子的那个,自己抱着凳子飞了出去,磕掉两颗门牙;掀桌子的那个也很惨,被安子溪直接抡了出去,趴在地上的时候,好像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似的。

其他人的下场也都差不多,还没真交上手呢,一个回合就被揍趴下了。安子溪把长条凳子摆好,自己坐了上去,一派大姐头的气势,“都认识马勾镇的牛老六吗?他欠谁的钱啊!谁带他玩的?”

牛老六!?敢情这是替牛老六找场子的?

谁也没有说话,因为他们摸不准眼前这人的目的,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不说是吧!”

安子溪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也行,那我就打到你们说为止!”她顺手从地上拎起一个人来,也不看他是谁,挥拳便朝着这个人的面门砸去。

那个害怕的大叫一声,双手本能的挡在自己的脸前面,大喊一声,“我说,我说!”他可不想再挨打了。

“有识相的啊!”安子溪的拳头在这人的面前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说吧,是谁带着牛老六玩的。”

那人伸手往门口一指,巧了,正是之前那个叼着烟,想要拿长条凳子砸她的人。

“他叫什么名啊?你确定是他找的牛老六?别指错了?”安子溪的目光冰冷得可怕,像是随时能捏死他一样。

他哪儿敢说谎,连忙道:“就是他,错不了。他叫冯奕,牛老六就是他带过来的。我们根本不认识牛老六,是他说牛老六是他朋友,我们才一起的。而且,牛老六的钱,都是他借的,越输越多,跟我们没关系。”

“对对,我们玩可没想带外人,是冯奕带人过来的!”

接下来又有人开口了,“牛老六不会玩,本来输几局就想撤手了,就是冯奕一直鼓动他。”

墙倒重人推,谁都不想挨打,到了这个时候不招供,那不就是傻子吗?

冯奕也知道牌桌上的朋友都是狐朋狗友靠不住,他为人倒也光棍,脖子一扬,“是我带他玩的,牌桌上无父子!输得就得认,我们又没算计他!”

“你敢说你没算计他?”安子溪冷哼一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她这一巴掌可是用上了十足的力气,只听咔吧一声,桌面应声而裂,紧接着,一张好好的桌子就在众人眼前碎成了一堆碎木头。

“嘶~”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巴掌,拍碎了一张桌子,这是武林高手吧!他们几乎天天在这儿玩牌,自然知道这张桌子有多结实,他们无法想象这一巴掌要是拍在自己身上,他们的血肉之躯将会是什么样的下场!总不能比木头结实吧?看来,之前人家手下留情了,否则的话,现场还能留下几个喘气的?“冯奕留下,其他人可以滚了!”

这声音听在其他人耳中犹如天籁,可是听在冯奕耳中,却宛若丧钟!

没捉虫,你们看到告诉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