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日子似乎如同走马观花一般,总是过去的非常快,转眼便是二月了,这半个月尧帝不曾召嫔妃侍寝,只是白日里倒是时常去俪贵妃的甘泉宫里用顿午膳。

似乎宫里无论发生什么,俪贵妃永远是屹立不倒的那个,即便陛下时常去清宁宫看望大皇子,以示对宣妃的哀思,可也只是看看,倒是俪贵妃,当真是陛下心尖上上的人物,不只对俪贵妃有求必应,其他的嫔妃似乎早就成了过眼云烟一般……

即便是其他人内心酸涩,到看到俪贵妃不只得陛下青睐,就连太后也对俪贵妃青睐有加,即便告诉自己不能嫉妒,可心里还是酸涩不已,俪贵妃也太好运了些……

事实究竟如何,端看个人的想法罢了,一样米养百种人,不过是个人有个人的想法罢了,即便是天子,也左右不了所有的人心……

宣室殿里,尧帝看着孔令宣侃侃而谈,面上不见喜怒,心里到底是满意都紧,不愧是传承千年的世家,培养出的嫡长子果然是不可小觑,看来他这步棋走对了。

重用孔家,以晋国公主下嫁为诚意,确实是一步好棋,孔令宣也是有相国之才的,比姚家的姚子忍也不遑多让,确实是个好帮手 。

等孔令宣说完最近的流言,尧帝满意的点头,真情实意的说道:“令宣果然不负孤的期望,如今倒是比孤预估的要好一些,最多三月,孤必然能把右相一脉,连根拔起,令宣的功劳,实在是功不可没啊。”

孔令宣微微一笑,越发衬得她温润如玉笑着说道:“学得武艺,卖与帝王家,臣有此殊荣,得陛下赏识,如何不尽心呢,还要感谢陛下这个伯乐,让臣能有机会一展抱负。”

“哈哈哈,是令宣自谦了,孤有你和修辅佐,如何能安定蜀国,还蜀国一个太平盛世呢。”尧帝笑着说道,孔令宣虽然生的芝兰玉室,倒也:不是个古板的,如今朝堂正是需要这般年轻鲜活的人物,来整顿朝纲。

先帝虽然一生都是恪尽职守,平定之前留下的叛乱,不过到了晚年,却是越发多疑起来,重用得他心意的老臣,已致朝堂的风气早已不算清明,留下如今这个烂摊子,官官相护,互相勾结,早已自成一派,牵一发而动全身。

即便他是天子,也一时奈何不得这些人,只能用些不算光明的手段,不过即便如此,只要他能整顿吏治,还蜀国一个清明,也能名留青史了。

他不算一个英明睿智的帝王,但他善于识人心,若是真心待他的,他不会怀疑,这也是孔令宣和江修如此卖力的原因吧。

他如此爱惜羽毛,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以后能与心爱的人一起,被世人所歌颂,他心爱的人是那般聪慧,是这最好世间的女子,他不想变成一个冷血残暴的帝王,所以对于一些事,宁愿用些迂回曲折的手段,即便是格外费力些,他也想这么做,他想他没们一起被世人歌颂,而非是一个人,那未免也太孤单了……

看着两人惺惺相惜,君臣和乐的模样,江修有些酸了,不过如今他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时候,酸了一会儿,也就过去了。

长公主人到中年又给他添了一个儿子,如何不让他开心,不过到底是不同年轻的时候了,长公主这胎生的艰难,也算是提前不少时日,如今正在府里养身子呢,他整日里一颗心分成两半,一般落在妻儿身上,一般落在陛下都差事身上,也算是一心二用了。

男子汉大丈夫,儿女情长虽然重要,可这建功立业叶是不能错过的,他与孔令宣出身衍圣公府不同,他的父亲长信侯护卫陛下的安危,他又是驸马,注定不能在明面上再出头,武联合,又与皇室有亲,注定是被人仔细盯着的 。

不敢行差踏错一步,不过陛下到不是旁人,对他的信任更是让他肝脑涂地,一心奉献了,可见有个伯乐的赏识,是多么的重要。

即便他如今是个富贵闲人又如何,私底下得到得好处岂是他人可以想象的,还是闷声发大财,最有意思了。

“令宣确实是人中龙凤,倒是显得臣有些无能了。”江修插科打诨的说道,但凡说到右相一脉的身上,陛下总会有些不自觉的紧张,他早就看出来了,毕竟是掌管朝堂数十年的丞相,其中深藏的人脉,即便是他们的,也并没有叫完权查出来,不得不小心谨慎些。

所以说些不着调的话,活跃一些气氛,还是可以的,只是如今续了胡须,一身名仕打扮,过了而立之年的江修,说出如此拈酸吃醋的江修怎么看着,怎么让人觉得别扭。

孔令宣看了江修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并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尧帝,觉得江修此刻的行为实在是有些辣眼睛,忍住脸上的笑意说道:“修如今中年得子,人也是越活越回去了,孤还真是为皇姐担忧啊。”

话说的毫不客气,暗戳戳的打趣他一番,江修如何不清楚尧帝的想法,看见尧帝如此模样,倒是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公主再坐月子,如今可是紧要关头,陛下可不要扰了公主心神,臣全家可都宝贝着公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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