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还这么神气,搞得她很想一巴掌打在他的伤口处,看他惨叫连连的模样。

季羽墨刚想再说些什么,奈何,只觉得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直至彻底失去了知觉,陷入昏迷。

梵清扬见他合上了双眸,好像晕倒了,便凑近检查了一番,才发现他失血过多,导致昏厥。

当下,立即朝着门口,大声唤道,“流飒!”

流飒一听到梵清扬的唤声,立马赶了进来。

嘱咐完所需的东西,梵清扬就开始解开季羽墨身上的纱布,重新为他敷药包扎。

一切就绪后,已是入夜。

房间里的圆桌上,摆着一个小型的香炉,里面稍着可以安神的香气,空气里顿时弥漫着袅袅淡烟。

不知不觉,睡意来袭,梵清扬本想回房睡觉,却不知怎么的,竟鬼使神差地趴在床边,进入了梦乡。

待季阡陌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梵清扬的身子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小小的脑袋趴在床边,睡得正熟。

恬静的睡颜,白净的小脸,秀丽的长发服帖地垂散在一旁。

“所有伤害我的,我都不会放过!”梵清扬秀眉敛起,小声地喃喃自语。

季阡陌本来以为梵清扬醒了,连忙闪身躲在一旁的帘子后。

等了许久,都不见她有何动作,这才惊觉她在做梦。似乎,还梦到了别人欺负她。

季阡陌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从帘子后走出,放轻步子,生怕惊醒了睡梦中的人儿。

他在梵清扬的身旁站住,拿过季羽墨的衣袍,盖在她的身上,清冷的眸子里闪过异样的情绪,低声道,“为何你偏偏是他的太子妃!”

跟着,视线落在了床上躺着的季羽墨,嘴角悄然扬起一抹冷笑。

继而,转过身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就好似,他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隔天清晨,季羽墨一起来的时候,就看到梵清扬趴在他的床旁,身上还盖着他的衣袍。

她该不会是担心他的伤势,所以在这里陪了他一晚吧?

莫名的,季羽墨的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大手不听使唤地替她拉了拉盖在她身上的衣袍,随后,细细打量起她那安静的睡颜。

长长的睫毛,高高卷起,在眼皮下留下了一条淡淡的阴影。一张精致的小脸,白皙中带点绯红,好不可爱。

惹得季羽墨不自觉地伸出手,刚想触摸她那滑溜溜的小脸。

哪知,梵清扬却忽然动了动睫毛,紧跟着慢慢睁开了眸子,双眼迷离。

在看到季羽墨的手近在眼前,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季羽墨,用眼神询问着:你这是想干嘛?

季羽墨顿时回过神,立即收回还放在空中的手,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轻咳了一声,“你醒了。”

梵清扬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起身,脱下季羽墨的衣袍,物归原主,便往门外走去。

心里纳闷不已,真是见鬼了,明明昨天是想回房睡来着,怎么会在他房里睡着了!

中午的时候,众人简单地吃过午饭,季羽墨便吩咐众人收拾好各自的行李,一行人又风尘仆仆地踏上了回京城的道路。

好在之后也没在碰上什么阻碍,马车迅速地往回去的方向行驶着。

至于梵落兰,因为怕梵清扬向季羽墨告状,所以这一路上,也都沉默寡言,难得安分起来了。

然而,这并没有让马车内的气氛有所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