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墨最关心的还是她喝没喝堕胎药,他在房里等了她大半天,好不容易见她回来了,立即开口询问。

“她,她,姐姐她……”孟天晴的心情还未平静,一想到刚才梵清扬自毁的一幕,仍心有余悸,吞吞吐吐地说道。

季羽墨见此,连忙从椅子上站起,大步走至孟天晴身前,大掌抓住她的两边肩膀,晃动了几下,声音里有些焦急,“她到底喝没喝?”

“她,她……”孟天晴喉结动了动,唇瓣颤抖着。

“算了,你回去歇息,本太子亲自去看看!”

话落,季羽墨直接越过孟天晴的身子,打算抬腿就走。

他的腿刚抬起,就被孟天晴伸手拉住了。

孟天晴拉着他的衣袖,脸色有些为难,“太子,你千万不要去看看姐姐……”

“为什么?”季羽墨剑眉一挑,诧异地看着孟天晴。

孟天晴眼里闪烁着愧疚的光芒,自责地说道,“太子,都怪天晴不好,是天晴多言了。刚才天晴去给姐姐送堕胎药,可不论天晴怎么劝说,姐姐就是不肯喝。她说那孩子是她和那个人爱的结晶,不管怎样,她都会生下来。所以天晴就告诉姐姐,其实太子心里是很在意她的,还希望姐姐别再伤太子的心。哪知,姐姐却不领情,说太子这般纠缠她就是因为她的容貌,要是她把脸毁了,太子就不会再看她一眼,到那时,她就可以跟那个人一家三口团聚了……”

“什么?她真的为了跟那个野男人,把脸毁了?”季羽墨脸色阴沉极了,压抑住心里的怒火,咬牙切齿地问道。

孟天晴弱弱地点了点头,不语。

得到孟天晴的回应,季羽墨再也无法淡定了,一把挣脱了孟天晴那只拉着他的手,疾步奔往清风苑所在的方向。

直到季羽墨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孟天晴的视线里,她的嘴角方才勾起一抹毒辣的笑意,眼底闪过一丝幽光。

梵清扬,你以为你毁容了,我当真就会放过你了?

哼,你未免太天真了,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清风苑里,季羽墨刚到梵清扬的房间外,就一脚踹开了她那禁闭的房门。

“砰!”

他的怒吼声在踹门声响起的后一秒,跟着传进了梵清扬的耳里。

“梵清扬!”

季羽墨吼完,便快步走进内室。

一想到孟天晴跟他说的那些话,他就有捏死梵清扬的冲动。

这个贱人,居然为了让他放她走,跟那个野男人在一起双宿双飞,宁愿自己毁脸?

这对于他堂堂一个太子来说,是多么难以容忍的屈辱!

在他更进入内室,立即就眼尖瞧见了梵清扬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墨眸顿时迸射出阴狠的杀气,周身的气息随之变得冷冽起来。

“季羽墨,你又来做什么?”梵清扬淡淡地瞥了眼季羽墨,讽刺地勾了勾唇角,也不顾脸上那还在流血的刀痕。

突然,一股强烈的气流向她袭来,梵清扬立刻闪身跳下床,硬生生地逃过了季羽墨那充满致命一击的掌力。

她都已经自毁容颜了,他为何还不满足?为何还要对她赶尽杀绝?!!

梵清扬强行撑住虚弱的身子骨,缓缓地站定,不让自己倒下,双眸无情地盯着季羽墨。

“你竟为了那个野男人毁容?说,那个野男人是谁!他到底是谁!”季羽墨厉声吼道,那声音带着浓浓的灵力,震得房内木制物品尽数崩塌,场面一时间变得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