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北辰退出几步,站在阵外,对准了阵眼就是一击。预判了他来的时间,可他却能冲碎时间的运转。

有一种相生相克的意思。

神释站了出来,欲要动手。

身后传来神行水的声音,“让他进来。”

危北辰从神释的身边越过,往厚重的机关门走进去,“你还是这么清闲得让人羡慕。”

这是讽刺。

他对神行水,可没有什么好感。

所以他比较乐意和厉风弛合作。

神行水,太过固守己见,从不掺和那些事。

老古板一个。

“什么事。”

“厉风弛死了,你知不知道。”

神行水并没有半点反应。

见他是这个反应,危北辰冷眸一眯,往后退半步,警惕的看着神行水:“难不成,是你和别人联手杀了他。”

神行水抬了抬深如海的眼,令人无法琢磨的眼神,更令人厌恶。

危北辰并不喜欢这种表面并不喜形于色的人。

明明心有欲求,却从不表现出来。

十足的伪君子!

“我并没有那样的本事。”

“神行水,我们之间从来也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厉风弛的死,你是不是该给个交代。”

神行水看过来,“我以为,你与他只是合作关系。”

“他死,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了,难道我不应该要个交代?”危北辰冷邪一笑,突然往神行水面前一坐,眸中寒芒沧沧的盯着他,“或者,我们来一场合作。”

神行水修长的手指微曲,在危北辰面前虚虚一弹,一股清冷的波纹冲击危北辰的面门。

危北辰带着椅子移到神行水的左侧,对着神行水的腰身就拍去一掌。

神行水往边上一退。

两人的攻击同时落空。

危北辰神情瞬间冰寒,“自从那个姓韩的小子跑出来后,很多东西就被迫改变了。你不觉得憋屈?不想弄死他?”

神行水无波无澜的看了过来,说道:“如果你觉得自己能杀他,就杀。”

想到韩穆凛那变态的命格,危北辰嘴角一抽,“与你这样的人谈合作,费神又无趣。”

危北辰像一阵飓风刮了出去,将这屋里的纸张类的东西刮得满地都是,走时还恶作剧一番,十足的孩童行为。

神行水捡起地上一本古记,视线落在古记的一行字上,有些微微出神。

神释走进来。

神行水放下古记,对神释道:“危北辰有数十年没有主动进神家了,这次出现,肯定要有什么行动,提醒司羽,让她警惕危家那边的行动。”

神释点头,转身出了机关门。

厚重的门慢慢的合上,直到将神行水修长如竹的身影完全掩藏。

神释收起视线,前去寻找司羽的足迹。

早上从这座还算温馨的房间里醒来,司羽翻身下床,赤着足推门走出来。

小院子前,韩穆凛穿着一身休闲装,很随意的盘坐在圃团上,跟个行僧一样。

小桌前,摆着一份营养早餐。

他扭头过来,招了招手,声音比琴音还好听,“洗漱一下,吃早餐。”

看着晨光下的男人,司羽微抿着唇,有些移不开眼的盯着他在看。

一早就用这方法诱惑人,果然是不想再遮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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