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入年往回抽了抽手,没有成功,她朝司让看去,发现对方一脸坏笑:“说!还逗不逗哥了!”

江入年摇头:“不逗了不逗了!”

他的神采飞扬:“量你也不敢了!”

司让松开了手,江入年左顾右看,然后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借机掩饰心里的羞赧。

“说起来,那还真是一段久远的记忆了,那是我唯一一次离家出走。”

江入年被勾起了好奇心:“为什么?”

司让笑了笑,带着他特有的那种玩世不恭的劲头:“还能因为什么,挨打了呗!那时候我爷爷让我背诗,我不背,他打了我十个手心,我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

“后来呢?”

“后来啊…”司让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回忆道:“后来我就被爷爷找了回去。”

江入年松了口气:“你爷爷肯定急坏了吧!”

“嗯。是急坏了,急的他回去又打了我二十个手心,再加关了我三天的禁闭。”

江入年:“……”

看着江入年不理解的样子,司让无所谓地笑了笑:“别意外,这像是我爷爷的作风。在他的观念里,如果以暴制暴得不到效果的话,那么就是“暴”的程度还不够深。”

江入年无语,她有些理解不了,在爷爷这么高压的教导之下,怎么就出了他这么一个离经叛道的性子。

这么一想,还真是有些好笑。

司让说完,然后突然伸出手来捏了捏她的脸颊:“笑什么?!”

江入年还是笑:“没什么,就是没想到你小时候还有挨打的时候,我以为你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呢!”

“那是了。俗话说得好,没有挨过打的童年就是不完整的童年嘛!”

江入年笑得更欢了。

司让无奈地看着她,然后突然站起了身,走到江入年的身后,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用力地禁锢,在她软软的肚子挠了两把,得到了江入年的用力挣扎。

江入年一边动一边“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她的肚子很敏感,上面都是痒痒肉,平时别人碰一下她都痒,更何况是司让这样连续的刺激了。

“还笑不笑了?!”司让在她耳边“狠狠”说道。

“不笑了不笑了。”江入年连连摆手。

就在两人玩闹间,李婶将煮好的面条端了上来,看着两人的样子,发自内心地也跟着笑了。

“看见你们这样,真好。好长时间没看到阿让这么笑了。”李婶叹息着说道。

江入年听到李婶的话,猛地将身体坐直,她不太习惯在外人面前这样耍闹,感觉有些难为情,司让也停下了动作,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李婶看着江入年的眼神很和蔼:“得亏有你,要不然我们阿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真心喜欢的姑娘。”

江入年愣了一下,就又听到李婶说:“早些年的时候,阿让每次来我这都是一个人,而且郁郁寡欢的,看到他那个样子,我这个心里真难受。姑娘,别看阿让每次都爱开玩笑,没个正形,但是他这个人真的很善良。”

“我记得有一次有人在我这个摊子上闹事,欺负我一个寡妇形单影只,没个靠山,那时候,还在上初中的阿让,想都没想就和那群人打了起来,自己受了伤不说,还过来给我这个小破摊子善后。”

“到后面啊,再也没有人敢在我这闹事了!从这就能看出,阿让是一个多么热心肠的孩子了!”

江入年听着,心里越发喜欢司让,李婶的话让她也与有荣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