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丁春芳的眉毛耷拉了下来。

好可怕!他嘟囔着说:“小主子,您以后可少跟唐卿那样的人厮混,教不了您什么好!”

辞儿眨巴着眼睛,假装没听懂。

这时樱宁回来了,招手:“辞儿,回家了。”

辞儿应了声,小跑过去, 牵住娘亲的手。

法通跟在她身后,也不紧不慢走过来。

丁春芳忙迎上前,低声问法通:“和尚,你刚才和新化公主说什么啦?”

“与你无关。”

“嘿!”

丁春芳气的追上去,“那可是新化公主,你别仗着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就瞎勾搭!你别忘了自己是和尚!有戒律的!”

“丁大人尽管放心, 贫僧对女人不感兴趣。”

“啊?莫非……”

“对男人也不感兴趣。”法通平心静气, “丁大人想多了, 贫僧只想弘扬佛法,救民于水火,无意于儿女之情。”

“那你有什么话和公主要私底下说?”

“与瑄王殿下有关。”

“什么呢?”

“与你无关。”法通稳稳当当的说完,抬脚就走进了屋里,随手把门带上,把丁春芳隔到了门外。

“嘿!气煞我也!”

丁春芳气的顿足。

顾长渊正靠在床边,翻看一张古怪的图。

“殿下看的是什么?”法通问。“海图。”

顾长渊随口回答完,抬头瞧见他惊讶眼神,不由笑道,“法通,虽说你博览群,诗词歌赋经随口便来,但你却不认识关系民生的海图,可见只读,也是无用的。”

法通啊了声,凑过去:“这就是海图啊。”

“东南沿海的海图。”顾长渊随手笑着合上海图, “你怎么有空来?”

法通上下打量着他,问:“受鞭刑了?”

“小意思。”

“啧!”法通摇头,“你这是明知自己命不久矣,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

“一点皮外伤罢了,还不至于如你说的这般严重。”

“正常人受点皮外伤没什么,可殿下不是正常人。”法通神情严肃,“殿下,你看起来比之前更虚弱了。我劝你回闽中后好好保重身子,至少一年内,不要奔波,不要劳累,更不要再受伤。否则别说五年,你两三年都未必能挨到。”

顾长渊淡道:“你特意跑来,就是为了与本王说这个?如果你和你师父没有找到破解之法,就别来给本王添堵,本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法通沉默了会,说:“刚才贫僧来的时候,遇到了新化公主。”

顾长渊不由看向他。

眼底的在意一览无余。

法剑眉一挑:“所以,殿下耗尽寿元救的人,就是新化公主和那个孩子?那孩子是殿下的儿子?”

“是又如何?”

顾长渊声音冷冷。

法通笑道:“殿下不要紧张, 我不会泄漏殿下和新化公主之间的秘密。出家人不打诳语。”

顾长渊却没那么好糊弄, 直接问:“你对她说了什么?”

“殿下别误会, 贫僧只是询问了新化公主的身体状况,想知道这种情况,对她是否有影响。”

“有影响吗?”顾长渊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