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只要你低头赔个不是,我可以高抬贵手放你一马。”掌柜的站在一旁,脸上看不出一丝喜乐。

“我日你姥姥!”陈道安双眼圆睁,在这激烈的交战之际,他还不忘大骂一声,“让我低头,我偏不!我还不信了,劳资会死在这里?”

他的脸庞因愤怒而涨得通红,汗水从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却丝毫没有影响他战斗的气势。

手中的剑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与周围的敌人你来我往,剑刃划破空气,发出阵阵呼啸声。

掌柜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声音略带低沉,“年轻人,你很有天赋,但没必要这么急着展露锋芒,提前被扼杀的天才与蝼蚁无异。”

“那是我的事,关你吊事啊?”陈道安怒目而视,心里一阵谩骂,“敲诈勒索我就算了,还想吞我?鳞耐的还要取我性命。”

一边想着,手上的动作更加凌厉,剑花飞舞,与敌人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就在这时,在这么一个电光火石的瞬间,陈道安已然忘记自己还处于交战的紧张局势之中。

敌人中一人看准这个时机,嘴角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箓。

那符箓散发着奇异的光芒,上面的符复杂而神秘,隐隐有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波动。

“禁空符!”随着这一声轻悠的声音响起,原本还在半空之中激战的陈道安突然感觉身体一沉,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他,他径直朝地上落下。

“这是什么玩意儿?禁空...”他的眼中充满了疑惑,在半空中徒劳地挣扎着坠落在地。

当他再次仰头时,只见周围莫约十多人笑盈盈地望着他,那笑容中充满了恶意和贪婪。

他们握紧手中的武器,正欲出手击杀时,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就像一群饿狼盯着即将到手的猎物。

“住手!”掌柜的突然低吼一声,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移到跟前,“刚才我说的不作数,此战取消,但……”

此时,远处也跟着传来一声:“不作数?我觉得很作数啊!丕小子,今天你怎么这么能啊?!”

那声音如同滚滚雷声,在空气中回荡。

远处缓缓走来一道魁梧的身形,此人身材高大威猛,肌肉贲张,每走一步都仿佛让大地为之震颤。

他的步伐不紧不慢,但一步却能跨出十丈之远,所过之处扬起阵阵尘土。

“枯煞!不要留情,杀光他们!”他的声音充满了杀意。

“是!”后方赫然还有一人,身形瘦小,面相平平无奇,但眼神中的凶煞却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围殴陈道安的那群人中,那些稍微机灵些、明白了局势的已经吓得脸色苍白,纷纷丢盔弃甲,逃之夭夭,只留下几个愣头青还在原地发懵,他们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二人。

“聆听,碎裂声~”

那瘦小之人的速度快到了极致,音还未传入耳朵,他的身形就已以不可见的速度瞬间出现在一人面前。

他的手如鹰爪一般,单手抓住对方的头颅,然后猛地一用力。

砰!

一声巨响,番茄豆腐四散开来,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气息...一击必杀!

那瘦小之人面无表情地甩了甩手上的血迹,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只有冷漠与无情。

“无情铁手枯煞?!”人群中不知是谁惊恐地喊出了这个名字,声音中带着颤抖。

刹那间,原本喧闹的场面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片死寂。

当有一人真的在那恐怖的攻击下死亡,鲜血溅在周围人的脸上、身上时,众人才像是从噩梦中惊醒一般,开始用脑子思考。

然而,此刻脑海中刚刚闪出逃跑的念头,却发现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

那道瘦小的身影,速度快得如同鬼魅一般,在人群之中来回穿梭。

他的身形如同黑色的闪电,所过之处只留下一道道残影,那些还未反应过来的修士,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头颅就已被枯煞如利刃般的手爪削去,化作无头尸体,一具具地沉重落在地上,鲜血如溪流般在地面蔓延开来。

“这么强!?”陈道安在心中暗自惊叹。虽然他能感觉到对方所泄露的气息乃是神海境后期,可在场的中期修士也有好几个啊,本以为能有一番抵抗,没想到竟被如此干脆利落地屠杀。

思索间,耳边突然传来辰浩南那关切的声音,“二弟!你没事吧二弟!?”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辰浩南身形一闪,来到陈道安身边,他大手一挥,一道灵力涌出,随手就将那禁锢着陈道安的禁空符碎掉,然后围着陈道安上上下下打量起来,眼中满是紧张。

“没事。”陈道安摇了摇头回应道,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幸好幸好!还好枯木这小子跑来告诉我,不然我都不知道发生了这么件事啊。”辰浩南说着,不由松了口气,他那原本紧绷的脸庞也缓和了下来,露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那咱们待会儿再聊聊发生了啥事,大哥先帮你处理一下。”辰浩南拍了拍陈道安的肩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嗯。”陈道安点了点头。

“丕牢底,你不来和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辰浩南缓缓回头,目光如炬,望向远处的掌柜丕方。

他的眼神中露出丝嗜血的杀意,仿佛是一头狂暴的雄狮般。

“你...你要杀我?”丕方面如死灰,他能感受到辰浩南身上那浓烈的杀意,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原本高高在上的姿态早已消失不见。

“我在和你说的是这件事吗?”辰浩南冷冷说道,他的声音如同冰刀般寒冷刺骨,“还有,跟老子说话谁允许你站那么高的?麻溜的给老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