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陆长来说,这三人还真谈不上多坏,不过就是强娶寡妇吃绝户,杀人父母抢姑娘,最过分的,是最近开始收起了‘初夜税’。

本地区的女性结婚时,当日的洞房要新郎在门外看着,由这三兄弟来圆房。

是的,是三兄弟,不是其中一人。

合理怀疑,发布悬赏的可能是某位新郎,也可能是所有新郎或者是将要成为新郎的人。

他们不敢自己报仇,怕的是牵连亲人朋友,更怕的是斩草没除根,又怕成功了,却因杀人被捕。

恶霸只要欺压良善就够了,老实人要考虑的就多了,听着是公式,可偏偏这是真的。

不过任务给出的地址不太好找,这片地区的房屋分布还算有序,只是建筑风格类似,又缺少地标性建筑,门牌号也多有遗失,陆长花了一个小时,才绕到了目标地点。

天色暗了下来,乌云遮月,凉风拂面,斑驳的树荫旁,路灯睁开了眼,灯光不算明亮,稍微照亮脚下一点路面,间隔又太远,黑一片,明一片。

就像有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陆长停在了一处小院的门口。

小院也是普通的民房模样,但围墙经过加高,有两米左右,而且内部是三所民房打通,实际面积比外面看着要大的多。

门内能闻到酒味,肉味,还有些乱七八糟的臭味,伴随着不少人的喧哗声,污言秽语声,还有女子被塞住嘴的呜咽声、哭泣声、求饶声,彻底绝望后的心死声。

咚咚咚!

陆长抬手叩了叩门,等几秒没有回应,便又叩了几声。

“谁啊!敲你马币呢!”有人骂骂咧咧的,带着满身酒气打开了门。

半张脸纹身的酒鬼打开门,醉眼惺忪,眯着眼又眨了眨,可门外什么人都没有。

“见鬼了?是我听错了?”

酒鬼摔上门,转身要走,却忽然觉得呼吸有些不畅,脖颈上紧得厉害,接着便感觉自己双脚腾空,有只手取走了他腰上别的斧头。

意识模糊之前,就听得身后有人自言自语。

“斧头啊!真怀念啊,好久没玩了。”

昏厥过去的混混被暂时丢到了边上,短几分钟内不会醒来,陆长提着斧头,无声无息的去了厨房。

厨房里架了个炉子,炉子上咕吨咕吨的煮着肉,边上有个十五六的女孩坐在小小的马扎上犯困,脑袋一垂一垂的。

陆长抓着滚烫的炉子提起,伸手在炉底抹了把锅灰,然后抹到了脸上,黢黑的脸庞再难看出他原先的容貌。

做完这一切,陆长没有惊动半睡半醒的女孩,轻手轻脚的取下了女孩手上的手巾,蒙住了自己的双眼,挡住了自己唯一的特征。

这屋子里原来还有些不该死的人。

“委屈一下我英俊的容颜了。”

一声轻笑,陆长提着斧子,走向屋子的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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