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等他回京,慢慢追,怎料,那该死的皇帝,竟把楚暮辞排挤到边境。

金茉这才带着暗卫出宫,派楚家不要的私生子楚剑去偷楚暮辞的私物。

她看着手帕纸,有些失落,“贴身物品你听不懂吗?”

楚剑不想懂。亵裤有什么好偷的?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拿那种东西?

这公主也难伺候。

“公主换个人吧,真的,他不爱干净,2年没换过裤子了,属下偷不到。”

不想偷归不想偷,瞎编乱造他还是会的。

楚剑不明白,楚暮辞到底有什么,能把公主迷成这死样。

为了他,好好的皇宫不待,出来吃饥荒的苦。

他一边气,一边飞鸽传告诉新帝,楚暮辞太饿了,没忍住把信给吃了。

楚剑也姓楚,若告诉皇帝,他烧信,皇帝一怒,满门抄斩,他岂不是受牵连?

他冷静地放飞鸽子,“公主多见些男人,这个真不行。”

楚剑长得好看,但身材偏细,像竹竿,弱不禁风的,本来,金茉想过,拿他当替身解闷,可楚剑一开口,她就下头。

楚剑一直开口,她一直下头。

头顶飘过两条黑线后,金茉白了一眼楚剑,“就是见多了你这样的男人,更显得楚将军勇猛威武、刚毅帅气,本宫今生,非他不要。你给我爬。”

楚剑服了,公主真墨叽,要人楚暮辞就要呗,非得贬低一下他。

他真是造孽了,给皇帝全家当牛做马。

公主生性变态,若违抗,恐被扒肠子七天七夜。楚剑想都没想,伏地爬着。

金茉本想踹他腚,却发现,楚剑如狂风般,爬走了。

金茉气得要死,她还有话没吩咐呢。

她大吼着,“来人!摆架,去大将军府。”

——

宁言柒正摁着计算器,加加减减的,兴奋得睡不着。

凌晨三点,多水管并抽,水已去了百吨。

宁六六做完笔录,离开警局回家,哭了一宿,老太太也没睡,跟着安慰。

“六六不难过,明早,奶奶就叫你姑姨们,把她丢出祖宅,做乞丐翻垃圾桶。”

她安慰了会儿,手机响了。

宁老太随便看了眼,眼珠子差点儿飞出去。

是祖宅水欠费的短信。

水为财,漏水等于漏财,不吉利。

她老人家哐地跳起,气息急促,翻找着宁言柒的号码。

打了好几通都不接。

宁六六哭声停止,“怎么了奶奶?”

宁老太没回,她捏着太阳穴,让家里司机备车。

宁六六懵了,她困了,可还是要跟去吃瓜。

祖宅门口,老太戳了好几只钥匙,都打不开门。她跺脚,冲里头喊着,“宁言柒,滚出来。”

可里头只见微弱的灯光,不见有人回应。

这地方邪乎得很,宁老太的祭品,总莫名其妙地消失。以往,除了祭祖日,别说晚上,白天她都不可能来。

加上近期,老太儿子的公司面临上亿财产纠纷,她不能让水继续流下去了。

不吉。

“砰砰砰!”

砸门声急促,“宁言柒,开门!”

宁六六无语,声音如此大,睡着都能被震醒,宁言柒又不是聋子,她就是故意不开门。

“奶奶,咱报警,找开门师傅来。”

就在宁六六拨号码时,身后传来刺目的远光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