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黄警官也再次打来电话,说连续几日,都再此看到黄毛男子的行迹。

他竟然毫无掩饰吗?

这个疑问同时出现在张三和曾新的脑海中。

大摇大摆地行凶,大摇大摆的驱车离开。

他们就这么自信,自己的“杰作”不会被怀疑是共鸣者的手脚,从而可以从事件中全身而退吗?

还是说,这是个陷阱?

为的,就是吊自己等人上钩?

张三和曾新不敢怠慢。

由于监控止于黄毛男子进入楼道,并不知道他具体住在几层。

为了万无一失,两人尝试着向周边的商铺、住户打听消息。

楼道对面的包子铺老板是一位长相憨厚的腼腆大叔,曾新在他那里买了两个面点,一个拿在手中,另一个给张三。

两人今天跑来跑去,确实已有些饥饿,趁此机会,顺便无意间问起黄毛男子的事情。

本来只是不抱什么希望的随意之举,没成想居然很简单就有了结果。

“你们说的应该是小陈吧?”大叔和善道。

“这一片的年轻人里,就属他最时髦,一头黄发,很让人印象深刻的。”

无心插柳柳成荫啊,张三和曾新均想。

“他是怎样的人?”张三不假思索问道。

老板奇怪地看了张三一眼。

曾新忙道:“上次我们来这银西广场玩时,正与那个人有过一面之缘,觉得他气质样貌都很特殊,没想到随口一问,大叔你就知道,你和他认识吗?”

说话间,又点了几个包子。

老板哈哈一笑:“倒也说不上多熟,不过他几乎每天早上都会来我铺子买一笼叉烧包,口味单调,一来二去就知道了他的名字。”

“啊...几乎每天早上都来,那他一定住的离这里很近吧?”

“嘿,你呐还真猜对了,回头看看,对,就是住在这个单元,四楼左边的房间。”

卧槽。

张三在心里默默给曾新竖起大拇指。

曾新也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容易得有些诡异。

他一向不太相信这种轻易得到的答案。

手指不经意的勾了一勾。

风起。

这风如此强烈,令人猝不及防。

老板的身体居然顿时被吹的一歪,瞪大眼睛,眼看就要摔倒。

千钧一发之际,曾新扶住他。

人畜无害地道:“呀,老板你小心。”

“唉,今天的风怎么这么大。”老板表情有些尴尬,谢意地看了一眼曾新。

这个人不是共鸣者。

共鸣者对自己身体的掌控不是普通人能比拟的。

就算是身体素质在共鸣者中相对较弱的江心月,也不会被这种风吹倒。

如果是伪装,曾新很自信,没人能在自己聚精会神下如此近的距离下不露破绽。

眼神,肢体本能的动作,微表情,骗不了人。

未觉者,也不像,因为老板被自己扶起时的道谢和尴尬很自然。

未觉者的灵觉不比共鸣者弱,如果老板是未觉者,就会诧异地看向曾新,隐隐约约感觉到狂风与他有关。

那么,不是陷阱?

黄毛男子大大咧咧地行凶,回到住所,一切如旧。

毫无隐蔽的自觉。

门牌号都随意告诉附近的普通人。

还是说,他真的有绝对的自信,不怕任何追缉?

曾新呵呵笑道:“老板,听你说起这位‘小陈’的时候眉开眼笑的,我有点好奇,他是怎样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