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自热火锅的废水,当然是直接泼到一边的马桶里,嗯,考场之上不允许离开,所以不管你是大的还是小的,就这个马桶。

至于这马桶以前干过什么,那就没有人可以做保证了。

“哈……希望再快点吧。”

张天站起来活动活动自己的胳膊和腰背。

坐了一天,浑身的气血都有些不畅。

过了一会儿,时间一到,铜锣声再次响起,这次铜锣声之后,甚至响起了三声炮仗声。

“不要!我还没写完!”

“我就快了!马上就好!”

“哈哈,我中了,我中了!”

“你们这是在抹杀天才!我要告你们!我要告你们!”

……

听着远处隐约传

来的哭喊吵闹的声音,张天默默无语。

他能说什么?

虽然是第一次参加乡试,但是关于这类读人的荒诞段子他爹张可没有少给他讲。

什么范进中举、什么名落孙山、什么走马观花、衣锦还乡之类的关于科考的故事,他更是耳熟能详。

虽然老爹讲的这些东西在里面找不到任何的存在,但是故事的讽刺和现实里的可能却都可以一一印证。

如今不过是让老爹平日里那些用来做故事的事情更加的深入他心罢了。

很快,收卷的监考官就到了涨天数的面前,张天自然是一动不动,对方则是有心的看了张天的卷子一眼,随后又注视了张天一眼。

对方的眼神很带有一种古怪的神色,不过张天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这可是朝廷举办的乡试,应该没有人敢做手脚的。

等到卷子们全部收走,那些已经崩溃的考生们也已经被兵丁们拖到了后门温柔的一脚踢走。

而所有的生们则是维持着那点体面,尽力的忍受着身体里的那些不适,一点点的朝着出口前进。

张天则是站在人群里,以高过普通读人一头的身高,鹤立鸡群,环顾四

周,然后看到了远处那个正在盯着自己的老者的脸。

张天冲着对方温和的一笑,这老者看了看他,转身直接回到了屋里。

对方这么不友善,他也没有多想,只是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根本想象不到有的人的小心眼到底能多么的不理智。

门外已经聚集了无数的人在等着迎接考试的人群,这些人有考生的朋友、童、仆人、家人等等,都在殷切的等待着他们。

大门开启,这群生们鱼贯而出,人群却主动的开始让出道路,让生们缓缓离开考场。

不用问考生们靠的如何,只要看他们的神色就知道了。

这群出来的生们疲惫是主要色调,而有的疲惫之中带着轻松、愉悦的,则是考的自我感觉不错。

有的疲倦之中带着沮丧、患得患失甚至是忧惧的神色,这都不用考虑,肯定是考的不好了。

但是这群人总好过那些被直接被提溜到了后门的那群可怜虫们要好很多,最起码他们已经将卷子完整的交上去了。

他们还有机会在剩下三科里寻找会分数。

而那些被提溜走的人,已经……至少今年的乡试已经和他们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