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宝亲王的话,张天一时间有些诧异。

宝亲王肯定是认错人了,他父亲可是从没有离开过本郡,宝亲王又怎么可能会去外面求学,还求到他一个农村人的名下了?

“这不可能啊,殿下,家父从未离开过本地,怎么可能去给您教授学问?”

张天立刻疑惑的看着宝亲王,他可不想随便的攀亲戚,攀上了还好,如果这是个误会,那可真的就很尴尬了。

亲王怎么了?

他也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啊。

“不会错的,我知道恩师从没有离开过本郡,但是我曾经去过那里啊。”

宝亲王立刻兴奋地回答道。

在这一刻,他也不再是那个权倾朝野的隐太子,而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和亲人良久相逢的普通人非一般,脸上一点也不掩饰自己自己见到亲人的那种亲近和跃跃欲试的激动。

“……”

张天听到宝亲王的回答,也是一阵的沉默。

他的老爹年轻未婚的时候,确实是去过城里闯荡

,但是为什么他没有继续往外走,他们就不知道了。

他每次问起这段经历,张也一直都是只说寻常,没什么值得说道的。

可是……

这可是皇长子啊,他难道就不值得说道的?

他老爹可真的是什么都不在乎啊。

而且给他的这个惊喜可真的忒大了。

“小师弟,这么多年,你和恩师的事情;我一直都记在心里,甚至是时时过问,只是恩师似乎并不想让你们知道我的存在,他老人家似乎只想以一个普通的农夫的身份生活。

所以我也从未去打扰过你们,甚至是后来,张家遭逢大变,我才恍然惊觉,等到我准备支援你们的时候,张家的危险已经过去。

我也就没有再出手,一直到后来,你参加乡试,出了那一番的事情,而我又正好看到了你的试卷。

我才知道恩师传承未绝,还有小师弟你终于出世了!”

宝亲王兴奋的说道。

“……”

听着宝亲王这一副兴奋的话,张天一脸的迷糊。

他就是这一个普普通通的读人,不知道怎么在宝亲王的口中,怎么就成了出世了。

“恩师有着经天纬地之能,却隐而不显,甚至隐

隐有厌世之心,若不是后来恩师遇见了师娘,有有了几位师弟,他……”

想到了当初见到张,又跟着他学习的那段时间,宝亲王也是一阵的怀念。

那时候的他还不是现在的宝亲王,他的父亲也还不如如今的大魏皇帝。

当时正值皇子争位,他父亲为了保护他就让他隐姓埋名躲到了位于边疆的岷江县,也是在这里,他遇到了那个虽然一身的粗布麻服,但是眼中却仿佛正在绽放着光芒的人。

而这个人也不愧他所能够遇见。

对方在和他认识之后,又似乎有心教育他一些东西,所以这个神秘的人,从天地理、再到古往今来,以仿佛志怪传奇一般的故事,为他讲述了无数的道理和知识。

那繁杂的知识,更仿佛是一盏盏指引他前进的明灯一般,指引着他前进的方向。

这么多年以来,宝亲王能够从一个普普通通的皇子,成长到如今这仅次于太子的亲王身份,几乎都是依赖于当年的那些教导。

尤其是恩师所描述的那个人人都能有所养的天下大同的世界,更是让他至今所难以忘怀。

只是当年恩师志不在朝堂,所以他也没有打扰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