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还能开心的只有江白一人,就连范宜民亦在那股杀气之中震撼,同样是个小姑娘,折平竹就要可爱多了。

但江白还是觉得薇薇安更可爱一些,这一些之中便是星辰大海。

“那个你怎么来了?你想喝什么,我去给你拿。”江白站起身来,一反常态的有些拘谨,在杀气之中完全不受影响,哪怕这股杀气一半都是冲着他来的。

罗婉君面色苍白,在杀气中如若大洋孤舟摇摇晃晃。

“保护小姐!”门外传来一声惊呼,三四名西装大汉从潜伏的角落里冲了出来,不约而同的拔枪对准了薇薇安。

“找死!”下一刻江白的身影从原地消失,离着薇薇安最近之人倒飞数米开外,双手腕骨被一指戳碎,另两人刚想将枪对准江白,脸上便同时挨了重重一拳,仰面倒下,从始至终他们连江白的影子都没有看清。

罗婉君缓缓从屋里走出,默然的看着眼里只有薇薇安的江白,轻声道:“我不会认输的。”,接着坐上了门外的轿车离去,至于被江白打倒的三人,会有更多的人来将他们带走。

“你没事吧?”江白手足无措的站在薇薇安的边上,心里忐忑无比,不知道薇薇安是否寻回了记忆,刚刚的杀气难道是因为吃醋吗?

薇薇安转过头来漠然的看着江白,一身的杀气逐渐淡去,摇头道:“我没事,安易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听了他说的话我想来见你一面,而且上次你帮了我,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过来谢谢你。”。

“不用谢,一点小事而已,你要不要留下来吃个饭,我去买个菜,你等等我。”江白收拾着衣服就要去开车。

“不了。”薇薇安摇了摇头,“我只是很好奇,我真的喜欢过你这样的人吗?”。

当然喜欢过啊!江白温柔的点点头,“是啊,在我刚喜欢你的时候,你就失忆了。”。

“那我眼光好像也不怎么样。”薇薇安摇摇头转身便走,脚下一顿,头也不回的说道:“我欠你一个人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派人来找我。”。

看着薇薇安离去的身影,江白有些忧伤,“可是我的眼光很好啊。”。

范宜民端着茶杯从门外走出,揽着江白的肩头轻轻拍了拍,安慰道:“有情人难成眷属,亘古以来就是如此,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去买菜吧,师父晚上给你摊饼子吃。”。

“好嘞。”江白露着笑容亲自出门。

弈秋从房间里走出,给师父加上茶水后小声的问道:“师弟好像很难过,这样真的好吗?”。

“人总要学着长大,而失去就是最好的方法,一个男人一旦失去,就会以极快的速度成长,你的师弟就像是盘卧在海市的蛟龙,他失去的越多,将来能踩在脚下地方也就越多,为师只是怕他会迷失啊。”范宜民叹了口气,轻抚着弈秋的头顶,“你师弟很疼你,但有一天你也会和他一样,在失去的痛苦中挣扎,然后成长,但是他会一直保护你的,这点为师坚信不疑。”。

弈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知想起了什么有些难过。

“大姐,你这鱼新不新鲜啊?”

“怎么说话呢!我这全是当天捞上来当天卖完,都不够卖,小伙子你要不要啊!你看这条活蹦乱跳的,拿回去烧来吃。”

“行,那就这一条,称一下。”

“三斤二两高高的,六十八块七毛。”

“大姐,零头就别算了呗。”

“行,小伙子你心好,那就七十块。”

江白语塞,讪讪的递过去七十块钱,卖鱼的大姐还招呼他‘常来啊’,来个鬼啊!

提着满手的菜,江白离开了菜市场,比起超市来说,他更喜欢这里的烟火气,唯有这样的地方,才像是生活。

还没坐上车,便有人急匆匆的向着他跑来,江白凭着记忆认出是马泽语身边的手下,便不着急上车,站着等待。

“老大。”小弟先恭敬的行礼,而后才着急道:“不好了,有人砸场子,酒吧里现在没有高手坐镇,马老大也挨了打,我去了您的别墅,但是他们说您出来买菜了,我就赶紧过来了。”

“有人在我的场子闹事?”江白皱起了眉头,“外地人?”。

小弟连连点头道:“老大就是老大,操着北方口音,像是上京那一块的,很嚣张,上来就让叶小妹给他陪酒,手脚不规矩,咱们的弟兄就去请他离开,结果这家伙还带了保镖,现在场子那边乱成一团,整条街都赌上了,老大现在过去吗?”。

“走。”江白一手提着菜,上了手下的摩托车,带着一溜儿黑烟呼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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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破地方。”卡座上坐着个翘腿的年轻人,双脚架在一个跪倒在地的服务员身上,服务员双膝已经被打碎根本无法站起,既屈辱又愤怒,可无法抵挡,在他的身边,本身酒吧的内管们躺了一地,高大如猛虎的汉子正站在这些人的中间,有谁想要站起又会被他一脚踩回,好似巨兽逗弄着幼犬一般。

年轻人随手掷下吃了一口的西瓜,拉过边上瑟瑟发抖的女服务员,在她的脸上蹭了干净,不屑的说道:“你们这酒吧口气不小,结果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果然小地方就是没什么有意思的,就连欺负一下你们这些贱民都脏了我的手。”。

说着,年轻人转头看向角落里捂胸咳血的马泽语,冷笑道:“你不是说还有个老大吗?怎么还没来啊?我还真好奇你们的老大会是什么样的东西,一堆蟑螂的老大难道我一脚还踩不死了?贱民就应该好好的趴着让我从你们的身上才过去,然后感激被触碰到我的鞋底,竟然妄想反抗我。”。

“少爷,要不让我打死他吧?”年轻人身后的大汉开口,一脸残忍的狞笑。

“打死可不行,我还没玩够呢,小姑还在海市,要是被她知道,到时候又要骂我了,真是烦人,为了几个贱民来骂我,都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年轻人撇了撇嘴,拿着桌上还没开瓶的酒扬手砸向马泽语。

本该坚硬的瓶子在马泽语的脑门炸开,血液混着酒精落下,马泽语只是微微一晃,依然用看待死人的目光看着年轻人。

“我讨厌他那双眼睛,大虎,去把他眼睛挖了。”对身后的保镖下完令,年轻人打了个哈欠,又对场里的大汉喊道:“大龙别玩了,把他们手脚打断就够了,把这个小姑娘带回去,来的着急都没带两个妞过来,太无聊了。”

言罢起了身,年轻人捏着身边女人的喉咙,微微笑道:“像你这种女人能被我玩是你的荣幸,在上京多少女人为了爬上我的床可以不择手段,你要感谢你的父母给你生了个好脸蛋,以后要是出去卖也可以告诉别人你是被我林奇圣上过的女人,不用谢我。”。

“我我不要!”女服务生哽咽着摇头,却又无法反抗。

“你要死了。”角落里传来马泽语虚弱的声音,他的脸上有了笑意。

年轻人嗤笑一声,“除了他的眼睛,把他舌头也给我拔了,我会死?谁敢让我死,我们不如来赌赌我和你谁先死怎么样?”。

“那要不算我一个吧,我押一元你先死如何?”

门外走进个拎着菜的男人,他把手里的菜放到了吧台上,脱下了身上的西装朝着年轻人走来。

“又来了个不知死活的,难道是你们的厨子?”

“我可不是厨子。”男人点点头,“我只是负责清理垃圾,比如你这种有害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