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帝二年八月十五中秋夜宴,却发生了许许多多的故事,一切偶然却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椒房殿的姚皇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只为腹中的孩子谋取一线生机。

翠微宫的魏淑妃对月长叹,祈求早日得到达成所愿。

清宁宫的温妃眼中是化不开的苦涩,以及盼望一点微弱的希望。

甘泉宫的祁贵嫔,看着圆圆的月亮,撒酒祭奠。

毓秀宫的湘贵嫔,伺机而动,为了所谓的与众不同。

玉华宫的顾淑仪,虽然看似蠢笨,每句话都是意有所指,却不曾引人注意。

小意温柔的宁婕妤,眼中全是不甘,以及对家族荣耀的向往。

永福宫的明昭仪,春风得意,对腹中的孩子视若瑰宝。

长乐宫的何婉仪与宣嫔,一心扑在孩子身上,为自己的未来默默筹谋。

锦贵人与庄贵人各有心事,一个为了承诺,一个为了心中的信仰,都在各自努力呢。

随着在宫里都时间越长,有些人的真面目也会慢慢显露出来。是能走到最后,不过是各凭本事罢了。

只能说人生百态,各不相同,即便是中秋团圆之夜,却总有不圆满,正所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心中也是不圆满的。

尧帝环顾四周,大臣们俱是恭维奉承之语,后宫里的女人也是各怀心思,不由得有些无趣。

太后身体有恙,晋国公主在前伺候,没有出席,长公主在府内养胎,也没出席,皇室里为数不多的亲人都不在,更是意兴阑珊。

尧帝悄悄离席,不理会身后的纷纷扰扰。看着尧帝离去的背影,妍嫔眸光一闪也悄悄跟了上去。

而郑惜年早就耐不住性子,偷偷离席了,此刻她正不知不觉的走到群芳园附近。

近日,她与姐姐一如从前,只是还是有什么悄悄改变了,她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姐姐一如往常的对她,她却总是心里别扭,人也有些秧秧的。

或许家中母亲说的对,她看似洒脱,其实最是容易被人影响,优柔寡断的,还爱钻牛角尖,想不通的时候,用九头牛去拉,也拉不出来。

这几日也偶尔来群芳园走走,却总是没有遇见,她虽然有些失望,却也觉得松了一口气,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今日中秋夜宴,她把良辰带了出来,想让她透透气,总是闷在屋子里,难闷坏了。

八月的天气早已褪去了夏日的闷热,此刻秋风乍起,还有些凉凉的,良辰给她系好了披风,开口问道:“主子可是想家了?”

八月十五,阖家团圆的日子,却困在这四四方方的宫廷里,难免有些感伤 。

郑惜年看着皎洁的月光,温温柔柔的撒在地面上,看起来格外朦胧。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即便是在家中,此刻也未必不会烦烦恼。”

若是在家里,母亲想必此刻已经在给他寻摸好人家了吧。

“更何况,天下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总不能所有的好处都让我一人占了吧。”郑惜年笑着说道。

即是团圆的日子,那么伤感做什么,终归没有重来的时候,还是要好好生活的。

良辰还没来的及说话,便听见温润的男声响起:“郑卿为何不能占尽天下的美事,在孤心中,郑卿值得,不必感伤。”

良辰连忙请安:“奴婢恭请陛下圣安,陛下万安。”

郑惜年福了福身子说道:“妾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安。”

“起来吧,不必拘礼。”尧帝看着倒是心情不错。

郑惜年给良辰使了个眼色,良辰识趣的退到外面守着,只看见随喜候在一旁,也站到旁边,没有拉近距离的想法。

果然,没了外人,尧帝温和的笑容收起,换成随心自在的样子,只是眼中的伤感不言而喻。

郑惜年见状说道:“妾不过是小小女子,如何能够占尽天下完美,陛下说笑了。”

尧帝语气坦然,似是漫不经心的开口:“卿何必妄自菲薄,孤说你值得,你便是值得。”

一双眼眸深邃,似乎闪烁着熠熠光辉,笑容温润,长身玉立站在对面,似乎是随心而发,并无一丝掺假。

郑惜年感觉心里有所触动,竟然有些心慌,忙避开尧帝的眼睛,声音也轻缓了些,说道:“陛下近日朝事繁忙,还是要多注意身子才是。”

尧帝哈哈笑出来,眼里满是调笑,说道:“卿往日不会如此,如今竟也学会关心孤了,孤还以为郑卿心里只有崔卿呢。”

是啊,她们那几日私下聊天,聊的是风花雪月,琴棋画,或是诗词歌赋,以及风土人情。有些事情都默契的不再提。

郑惜年微微愣神,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姐姐身子愈发重了,妾自然是担心的时常陪伴左右。”

对于尧帝的问话,郑惜年避重就轻,岂不知是正中下怀。

尧帝转身看着群芳园的美景,在月光的照耀下,各色花卉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并不算美,反而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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